鄭子仁居然知道了七年前她奪了沈芍藥錢的事情,玉香盈很是吃驚,“那個怎麼被你知道了?是不是又跟那個女人勾搭上了?”
“什麼勾搭?現在我不知道我的芍藥在哪裏,都快愁死我啦!”鄭子仁在玉香盈麵前,也不隱瞞自己對沈芍藥的情感。
“什麼我的芍藥,死老頭子!”玉香盈聽鄭子仁叫那沈芍藥的名字叫得那麼貼心,便醋意大發,動手就往鄭子仁身上擂去,“在老妻麵前還有臉提我的芍藥啊,幹嘛活過來讓我操心啊?你這個老不死的。”
“你惱什麼惱?我會盡快在你麵前消失的,你把錢還我吧!”鄭子仁亦出手還擊,“還給我,還給我!”
“瘋了嗎,這是跟誰要錢哪?”玉香盈一掌出手,虎虎生風,鄭子仁久病康複,體力大如前,愣是被狠狠推倒在地,玉香盈指著他狠聲道,“好好看看你這副衰樣,你死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最好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明白了嗎,你這個死老頭子,要不然我真的會軟禁你!”
“你敢?”
“別以為我不敢!”
*
沈芍藥在外頭喝得醉熏熏的,深夜回到梨花香住宅。
進屋了,口裏還不停地哼著那些悲傷的曲子。
聽到歌唱,梨花香和冷秋桐都從各自房裏出來了。
“娘!”見沈芍藥酒氣衝天醉熏熏的,步覆跌跌撞撞,梨花香連忙過去攙她,“你在哪裏喝了這麼多酒?”
“兒媳啊,苦命的兒媳啊!是啊,實在沒有福的我們辭簫的媳婦啊!”沈芍藥滿目悲涼。
“真是,你安靜點吧!”一個女人喝醉成這樣,冷秋桐實在是看不下眼,“三更半夜的,孩子們都吵醒了。”
“你是誰啊?我兒媳婦的閨蜜啊?”沈芍藥乜了一眼冷秋桐,忍住氣道,“女人那樣不好,女人不管怎麼說,得溫柔,要有能把人融化掉的本事才行。”
“真是,我是冰塊嗎?還融化呢!”冷秋桐朝沈芍藥不悅地翻著白眼。
“我老爺子啊,經常說,我是融化的冰塊,”沈芍藥又是哭又是喊的,許是悲傷過度,哭著喊著竟癱坐到地上,“老爺子啊,怎麼會走得那麼快啊?”
“你鎮定點吧!”見沈芍藥哭得傷心,梨花香勸道。
沈芍藥的哭喊聲把風嫵思和瑩瑩都吵醒了,她們兩個從房間裏出來,趴在廳堂過道那裏觀看“娘,發生什麼事了?”
“哦,沒什麼事,回去睡吧。”梨花香回頭應答道。
“這兒沒你們的事,嫵思,瑩瑩,回去睡吧,哦。”冷秋桐亦回頭朝兩個孩子揮揮手說道。
“知道了,我們進去睡吧。”風嫵思與瑩瑩各自回房睡下。
“起來吧,娘,起來吧。”梨花香這才攙起沈芍藥,扶她回房,沈芍藥口裏還兀自哼著那傷心的曲子,“我的心呀,似冷雨敲打的花瓣……”
“哎呀,這女人真是能鬧!”冷秋桐聽得鬧心。
“兒媳啊,我自從上次酒精中毒之後,下過決心滴酒不沾的,可我今天卻犯戒了。”回到房內,隻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沈芍藥哭著道,“我不能繼續住在這裏了,我的瑩瑩,一看到她,我就邁不開這個腳,過去八年來,一刻也沒有忘記她,多麼想念她啊!”
沈芍藥說著說著又泣不成聲。
梨花香看著都覺得心酸,“不是啊,娘,您就一直待在這兒,看瑩瑩吧。”
“不行啊,你們也不方便,我得快走啊。”沈芍藥其實不想走。
“您現在走的話,有住的地方嗎?”梨花香關心道。
“去住客棧吧,我是一個人還怕沒地方去嗎?還能去寺廟裏,聽說有些寺廟接收無家可歸的老人,去那裏也行。”
聽沈芍藥這麼一說,梨花香更是於心不忍,“沒事的,娘,你要是沒有合適的去處,暫時住在這裏吧,即便是不方便也在這裏住吧,我會好好跟孩子們說的。”
沈芍藥聞言,心內便覺安慰不少,她抹抹眼角的淚痕,看著梨花香道,“那樣能行嗎?”
“那當然,您是辭簫的娘親啊,跟我的母親沒有兩樣,有老人在家,我心裏更踏實了。”
“是,多謝兒媳啊。”
*
清晨,風嫵思正在房裏準備去昆侖山習藝的包袱,吻聽娘親梨花香在外麵喊,“嫵思啊,你也過來吧。”
“知道了。”
風嫵思拎著打點好的包袱出來,看到娘親正在廳堂裏叮囑兩個小的,“好好聽娘的話,奶奶將來暫時住在這裏。”
“住到什麼時候?”瑩瑩問道。
“不太確定,可能久點吧,所以以後不要再說,奶奶不在好,奶奶快點走這樣的話,絕對不能說!像娘親生了你們一樣,奶奶也生了你們的爹爹,知道了嗎?嫵思,你也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