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別悲催了,愛情能當飯吃嗎?還有你的女兒,兒媳替你養多好啊,孩子長大了,都會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怎麼能等到那一天啊?現在,我老爺子也不相信我了,瑩瑩也因為怕我,不想見我,嗚……”說著說著,沈芍藥忍不住抽泣出聲。
“你別哭了,”燕夫人生怕沈芍藥悲淒的哭聲影響到她茶館的生意,“這樣哭也不能解決問題。”
“是啊,我上吊過,也吃過藥,我活到至今的理由,就是老爺子和瑩瑩,得活著洗去冤屈,聽一聽瑩瑩叫我一聲娘呀。”沈芍藥就是無法止住哭泣,“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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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廓山莊,後院。
鄭子仁從對沈芍藥和瑩瑩的回憶中走出來,兀自悲傷不已,“長那麼標致的,說不是我的女兒啊,不會是那樣的,那芍藥為什麼等我這麼多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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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分,萬籟俱寂,在千山暮的護送下,梨花香和瑩瑩回到了家。
就在進門之際,千山暮突然一把抓過瑩瑩的小手,“瑩瑩啊,要是誰欺負的話,就告訴叔叔吧。你知道怎麼給叔叔寫信吧?叔叔會好好教訓他們。知道了嗎?”
“是,叔叔。”瑩瑩道。
“今天辛苦了。”梨花香感激地望著千山暮。
“趕緊進去吧。大家可能等久了。”千山暮笑笑。
“那你回去自己路上小心。”梨花香嫣然一笑。
“叔叔下次還能去玩嗎?”瑩瑩道。
“那當然,可以啊。”千山暮爽快道,“下次叔叔親自給你做菜吃。”
“叔叔,那我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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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幕幕上心頭,梨花香哼著曲兒一邊哄瑩瑩入睡,“瑩瑩啊,瑩瑩小時候笑得多可愛,知道嗎?像天使一樣,笑得太可愛了。娘一看到瑩瑩的笑,歎氣,眼淚,悲傷,都沒了,你是我生命中的恩人,我們瑩瑩,明天開始要綻放笑容啊,那樣娘才能打起精神啊。”
“花香,花香。”
忽聞外麵傳來冷秋桐的聲音,梨花香在瑩瑩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便趿鞋出來,卻見冷秋桐獨自坐在前廳喝茶。
“婆婆去哪了?”梨花香在冷秋桐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又不是小孩,自己知道該去哪兒吧。花香啊,趁這次機會,把你婆婆攆走吧?不是已經做了親子鑒定嗎?要是那個老頭也來回跑怎麼辦?他們家也說要搶走瑩瑩嗎?”冷秋桐道。
“我也不會再任人欺負,他們家有什麼權利從我這裏奪走瑩瑩?”梨花香道。
“是啊,親子鑒定也是,沒有你的允許可是不行的。在律法上,瑩瑩是你的女兒,肯定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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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半夜,沈芍藥還賴在燕夫人的茶館裏不走。
“姐姐好像喝醉了,該走了。”燕夫人不耐煩了。
“我能去哪兒啊?今天,我把你這茶館裏儲存的酒都喝個精光,拿酒吧,酒,拿來,快。”沈芍藥醉熏熏的道。
“真是,你存心想毀掉我的茶館嗎?”燕夫人可不樂意了。
沈芍藥把手一揮,“你抹黑了我的純情,這破店算什麼?”
“姐姐。”
燕夫人正發愁著怎麼把沈芍藥攆走,錦太郎忽然來了。
燕夫人乘機迎立,“喲,錦公子,你來了。”
錦太郎認出了趴在桌麵上醉得一塌糊塗的沈芍藥,“喲,這位不是嫵思的奶奶嗎?”
“是,她在自我憐憫,說要喝光我們家的酒呢,煩死了。”燕夫人道。
錦太郎坐到沈夫人對麵的,就是燕夫人方才坐過的位置上,看著沈芍藥道,“我也是今天心情不怎麼樣,做酒伴兒可以嗎?”
沈芍藥抬頭,醉眼朦朦的盯著錦太郎,“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你也要現在欺負我嗎?”狠極之下,沈芍藥抓起桌上吃剩的一把生菜甩向錦太郎臉上,“畜牲!”
錦太郎煩惱地撥開臉上的生菜,“幹什麼嘛,陪你喝酒還不行嗎?”
“是啊,姐姐,為什麼呀?”燕夫人亦幫著錦太郎說話。
“還為什麼嗎?都是因為你們,我才成了這個樣子。”沈芍藥說著踉蹌起來,走了幾步,竟重重地摔了出去。
“姐姐,姐姐,”燕夫人生怕鬧出人命來,趕緊撲過來。
隻是錦太郎趕在她在前麵挽起了沈芍藥。
“喝多少了,你沒事嘛?”錦太郎一邊挽著沈芍藥出去一邊問道。
沈芍藥也不說話,隻顧在錦太郎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不消多久,到一座別院門前。
“這裏好像不是花香姐姐的家啊?這裏是哪裏啊?”錦太郎望著那宏恢卻又不失別致建築道。
“是我家。我和瑩瑩一起住的家。”沈芍藥酒氣熏天的說完,回頭乜斜著眼瞅著錦太郎道,“年紀輕輕的,幹啥事不行啊,騙人家的錢,傷害別人,你走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