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後一節課下後,同學們吃飯的吃飯,做清潔的做清潔。
易然在教室後門的衛生角拿清潔用具,突然,宋雨萌喊了她一聲:“喂,易神經。”
易然轉身,一個掃把被扔了過來,她下意識地接祝低頭看看手中的掃把,易然怎麼覺得這一幕怎麼似曾相識呢。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啊?你以為本小姐會像你一樣耍賴皮嗎?”宋雨萌想起那天的事就不舒服。
“那你把掃把丟給我幹嘛?”
“你幫我拿不行嗎?”
“……”易然幽怨的看著這位大小姐,最後無奈地笑笑,還是妥協了。
然後,拿著一堆清潔用具的易然跟在一身輕的宋雨萌身後。宋雨萌時不時還轉過頭來笑話易然,仿佛自己占了多大個便宜似的。
易然隻是搖頭笑笑,心想這大小姐是真的幼稚啊!
今天要做工地清潔的還有劉洛陽、許願,以及其他幾個同學。
宋雨萌一來到工地區域就看見許願站在劉洛陽旁邊,兩人邊掃地邊有說有笑的,關係好像很親密一樣。
宋雨萌心裏立馬酸得不行,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踩著腳步就過去了,易然滿身裝備都沒手拉住她。
兩人背對著宋雨萌在講話,不知道她來了。
宋雨萌一把抓住許願的胳膊把她拉開,十分不爽道:“好你個白蓮花,早上才警告了你離劉洛陽哥哥遠點,你是聾了聽不進去是吧?1
其他在這片區域做清潔的同學不少都在看熱鬧。
許願輕咬嘴唇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委委屈屈道:“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們隻是在一起做清潔而已。”
宋雨萌仰高頭顱,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十分不屑道:“嗬!我會信?誰不知道你是全校最能作的女的,裝什麼裝無辜啊1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許願抽泣了一下,可憐巴巴地看著劉洛陽,“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洛陽啊,我們真的隻是在做清潔而已。”
劉洛陽立馬挺身而出擋在許願麵前,眉頭緊皺,“就是許願說的這樣,我們真的隻是在一起做工地清潔而已。”劉洛陽的厭惡藏不住,“你為什麼總是要限製別人的自由呢?”
劉洛陽頭都要大了,怎麼這個女的老是陰魂不散的,害得自己撩個妹都不行!
劉洛陽的話對宋雨萌來說完全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瞬間一股子心酸委屈湧上她的心頭。
宋雨萌指著許願,對劉洛陽說:“劉洛陽哥哥,這個許願可不是個善茬啊,她接近你一定是有目的的!你可別被她騙了啊1
劉洛陽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宋雨萌急了,心裏咯噔咯噔跳著,就怕劉洛陽會不信自己所說的話。
“宋雨萌,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你不能因為喜歡我就限製了我的自由,更沒權利限製別人的自由,我們隻是朋友關係埃”劉洛陽沉這一張臉。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訓,換成其他人宋雨萌早就上去撕爛他的嘴了,可訓她的人是她喜歡了五年的人,她有的隻是無盡的心酸委屈不甘。
許願在一旁悄悄勾起嘴角笑,她又勝利了,就憑你還想跟我鬥?
越來越多的人在偷偷看著戲,宋雨萌低著頭一言不發,她覺得自己站在這裏特別的多餘。
這時,易然跑過來擋在宋雨萌麵前,對周圍人說了句“不好意思氨,然後迅速拉著宋雨萌往旁邊沒人的小樹林快步走。
宋雨萌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易然拉著走,換平時肯定會懟她一通,但此刻她沒心情。
夕陽透過樹縫照了進來,小樹林的青石地板上印著點點光斑。
剛剛易然回樓上放清潔用具了,結果一下嘍就看見宋雨萌垂著頭站在原地,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從旁邊同學的言論中,易然大概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可憐兮兮的慫包蛋她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出手拉走她。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又去找許願的麻煩啊?就不能安分點?”
易然的語氣有些重,宋雨萌誤以為是在責備自己,更加委屈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轉。
“你也覺得是我的錯嗎?1
剛說完沒一秒,宋雨萌的眼淚就滴在了青石地板上,眼眶紅紅的,胸口起伏著,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抽泣。
易然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語氣立馬軟了:“我沒有覺得你做錯了,我也不是在責備你。”
宋雨萌用手臂抹眼淚,易然趕緊從兜裏掏出餐巾紙遞給她。
宋雨萌接過紙巾擦幹淨了眼淚,不哭了,“那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易然胡亂比劃著,突然不知該如何向宋雨萌解釋,宋雨萌就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呆呆看著她。
“就是什麼?”
易然歎了口氣,“就是覺得你傻的意思,明明早上才吃過一次虧,怎麼就是不汲取教訓呢?你要吵,至少等我在時再吵吧,不然你吵不過誰給你台階下?丟不丟人礙…”
大小姐的樣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