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欣看著慕清軻一臉愁容的樣子,好像知道他到底在發愁什麼了。

“既然你有事情的話,那你就快去吧。”

沈歡欣看著慕清軻一臉愁容的樣子,於是就提醒他說道。

“還有,那天晚上你找我的時候,我接了一個電話,是高盼盼的,她懷孕了,懷了你的孩子,我對你隱瞞了這件事情,很對不起。”

隨後,沈歡欣又接著對慕清軻說道,她感覺到自己非常的不好意思,所以就又對慕清軻道了歉。

“這件事情一定有問題,我必須要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還有,高盼盼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慕清軻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慕清軻看著沈歡欣,非常鄭重其事的說道。

其實,在慕清軻的心裏麵也是堅決不會相信高盼盼的孩子是自己的。

“這件事情,會查清楚的。”

慕清軻又補充說明一下。

“你快去吧。”

沈歡欣看著慕清軻說道。

畢竟這件事情的事實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好,等我把這件事情查清楚,我會盡快回來。”

慕清軻非常真誠的和沈歡欣說著。

越是氣場平和、心性溫柔的人,越不愛和別人太密切地交往,生怕哪裏辜負了對方的期待,同時也絕少期待他人。於是在一般社會看來,反而像是比較冷淡的人。可惜越溫柔的人,偏偏越難馴服。

“好。”

為了能讓慕清軻安心,所以她就答應了慕清軻。

沈歡欣越來越覺得自己注孤身。完全不想再認識新的人,要想和人產生感情就得多聊天,而沈歡欣也實在疲於再去一遍遍的介紹自己的姓名年齡家世職業經曆了,玩笑都不想再回應,那些想傾訴的都早已告訴過曾經的人,已經沒有力氣也不想再向另一個人重新把它們再說一遍了。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團火,路過的人隻看到煙。但總有一個人,總有那麼一個人能看到這團火,然後走過來,陪我一起。我帶著我的熱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溫和,以及對愛情毫無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結結巴巴對她說:你叫什麼名字。從你叫什麼名字開始,後來,有了一切。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評論他人的生活永遠是最簡單不費力且能夠獲得成就感的事。

最難做但必須做的事情,就是熱愛生活,即使備受苦難。因為生活就是一切。萬念俱灰時,支撐著活下去的,不是信念,不是夢想。是這世上的美,遼闊深遠的海洋,廣袤無垠的草原,連綿起伏的群山,浩瀚清邃的星空。還有你,始終存在的你。

最慘的,並不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給領上了一條迷路,而是當你背上孤獨拿上劍,決定要馬不停蹄,一意孤行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人,把你抱緊,說,少年,我想和你分享這漫長的一生,你一激動,把劍給扔了,把馬烤了,一回頭,人沒了。

生活不可能像沈歡欣想象得那麼好,但也不會像沈歡欣想象得那麼糟。她覺得人的脆弱和堅強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時,沈歡欣可能脆弱得一句話就淚流滿麵;有時,也發現她自己咬著牙走了很長的路。

成長的過程是一個破繭成蝶的過程。年少的輕狂、白日放歌、縱意,隨著嚐遍世間毒草而克製、溫潤、收斂。不再向似水流年索取,而是向光陰貢獻漸次低溫的心。那些稍縱即逝的美都被記得,那些暴烈的邪惡漸次被遺忘。與生活化幹戈為玉帛,任意東西,風煙俱淨,不問因果。

沈歡欣從來不是那樣的人,不能耐心地拾起一地碎片,把他們湊在一起,然後對自己說這個修補好的東西跟新的完全一樣。一樣東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沈歡欣寧願記住它最好時的模樣,而不想把它修補好,然後終生看著那些碎了的地方。

有時,沈歡欣可能脆弱的一句話就淚流滿麵。有時,也發現自己咬牙走了很長的路。總會有不期而遇的溫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時間會緩和所有的悲傷。當沈歡欣的悲傷被安撫以後,她就會因為認識過自己而感到滿足。

沈歡欣其實知道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隻要走的方向正確,不管多麼崎嶇不平,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成長是一個非常寂寞的過程。有時是因為不會做分數除法,有時是走列隊的時候手臂的姿勢總也擺不對,有時是因為親密朋友的疏遠……這些事不算什麼大事,甚至自己也容易忘記。但其實每件事都像一次滲入,慢慢將自己變成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