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軻辦完自己的事情之後,便匆匆來到了醫院裏麵,他輕輕的走進了休息室,發現沈歡欣正在坐著發呆。
慕清軻坐在沈歡欣旁邊,伸手便非常自然的摟住了沈歡欣。
沈歡欣感覺到慕清軻的氣息之後,身體隻不過是稍微的一怔,隨後便想要掙脫掉慕清軻的懷抱,她不喜歡慕清軻這個樣子抱自己,而且還是從別的女人那裏回來之後,便匆匆的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所以,沈歡欣是非常非常抗拒的。
慕清軻看著沈歡欣掙脫掉了自己的懷抱,他的心裏麵有著一種難以言表的苦楚。
“吃過飯了嗎?”
慕清軻開口,輕聲問著沈歡欣。
沈歡欣看了慕清軻一眼之後,隨後便點了點頭。
慕清軻知道,沈歡欣什麼也沒有吃,因為慕清軻不放心沈歡欣,所以就派人一直看著她,她現在的情緒也是不太好的。
“喝點粥吧,好不好?”
慕清軻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沈歡欣的意見。
“我不想吃,沒胃口。”
沈歡欣淡淡的說著。
“身體最重要。”
慕清軻心疼著沈歡欣。
“我有自己的權利。”
沈歡欣也毫不示弱的看著慕清軻,並對他說著。
“沈歡欣,聽話!”
慕清軻有些著急了,所以他的語氣也忍不住有些加重。
沈歡欣意味深長的看了慕清軻一眼,隨後便不再說話。
“對不起,剛才是我說話太重了,我向你道歉,而且,高盼盼懷孕的那件事情我也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再顧慮著什麼,她的那個孩子,本來就不是我的。”
慕清軻知道,現在沈歡欣的心情非常的傷心,而且剛才因為她不吃飯的事情,慕清軻又吼了沈歡欣,所以,慕清軻突然就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做實在是太過分了,於是就對沈歡欣道了歉。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況且,你自己的事情我要是插手,未免也不是很好。”
沈歡欣轉過頭來,非常認真的看著慕清軻,並且,很認真的在和他說。
“沈歡欣,你想怎麼樣?”
慕清軻問著她,因為現在的慕清軻根本就已經摸不透沈歡欣的脾氣,也不知道她現在心裏麵想的到底是什麼,所以,慕清軻就很苦惱,也很著急,他好像對沈歡欣現在的生活缺乏了很多的未知。
“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想好好的陪伴在我媽媽身邊,慕清軻,我跟謝謝你那麼在乎我,也很謝謝你把我從桐城帶到了南城,可是,你要明白,過去的事情終究會過去的,都已經成為了曆史性的東西,僅剩下回憶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沈歡欣終於忍不住把自己內心裏麵的心裏話給表達了出來,縱使這樣,沈歡欣也必須要把自己內心想說的話給慕清軻說清楚。
“所以,你現在的意思就是,要離開我,要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對嗎?”
慕清軻現在此時此刻的臉色好像並不是特別的好看,他聽完沈歡欣說的這些話之後,內心裏麵也是特別的不好受,沈歡欣居然異想天開到想要離開自己的身邊,慕清軻怎麼可能。
之前是慕清軻衝動了,所以他對沈歡欣動了惻隱之心,既然沈歡欣待在自己的身邊那麼的痛苦,那麼,他覺得,自己得慢慢的放手,可是啊,衝動僅僅隻是一時的,等慕清軻冷靜下來之後,他的內心是非常的後悔的。
他一邊站在旁觀者的視角告訴自己這世上沒有高低優劣之分,一邊站在聰明人的視角告訴自己,不受情感和道德束縛,慕清軻是最高級最酷的人類。
顯然,兩種思想,一邊萬物平等,尊重真實,一邊睥睨世人,自以為是,但都讓他更愛自己了。
他像一團永遠的純淨水,迅速適應任何環境,迅速融入任何人群,迅速欣賞任何殘酷,然後完好無損地走出來。
他不令人討厭,但令人警惕。——或者說,這正是令人警惕的原因。
因為他相信愛情是純粹的,所以他可以對特定的男人與女人,路邊不同流合汙的野貓,沒有光汙染的黑夜,年代久遠的世界地圖,迷失方向感的鯨魚,做夢的水母,歡快的鋼琴曲,以及混雜著消毒液與蟎蟲屍體的氣味,他可以對這些,全都沒有。
喜歡某人會激發共情力,同理心,保護欲,導致極端無私,尋求伴侶會使人以極其長遠的目光看待所有可能和自己發展關係的異性,待價而沽,連同自身的喜歡也視為籌碼要求對方付出,極端自私。
太敏感的人會體諒到他人的痛苦,自然就無法輕易做到坦率。所謂的坦率,其實就是暴力。
冷暴力而已。
有人翩翩求記住,有人起舞求忘記。有些人天生受誘惑,可以隨時結束,卻永遠無法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