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去過,但它一直在那裏,總會在那裏,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人生不如意時,是上帝給的長假,要好好享受這個假期。突然一天假期結束,時來運轉,人生才真正開始。
夢總是突然醒的,就像泡沫一般,越吹越大,最後啪地破滅,什麼也沒有,除了空虛。沒有腳踏實地的建立起來的東西,就無法形成精神和物質上的支撐。
楚奕辰的天空裏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麼明亮,但對他來說已經足夠。憑借著這份光,楚奕辰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他從來就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時光馴服一切,他與往事之間,像回聲,再怎麼千回百轉,終究消失在山穀。
總有些回憶不敢再提起,唯恐它們會揭開心頭幾道長長的疤痕,露出裏麵尚未愈合的傷口,伸手輕輕撫,摸立刻渾身顫抖。
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樣東西,你得讓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邊,它就是屬於你的,如果它不會回來,你就從未擁有過它。
日複一日的活著,沒有很快樂,也沒有很難過。人生最好的三個詞,久別重逢,失而複得,虛驚一場過去的就過去吧,楚奕辰知道,
未來,還在別處,不管發生什麼,這裏有的,隻有當下。雨天的屋瓦,浮漾濕濕的流光,昏而溫柔,迎光則微明,背光則幽黯,對於視覺,是一種低沉的安慰。
你要承受你心天的季候,如同你常常承受從田野上度過的四時。你要靜守,度過你心裏淒涼的冬日。
夜間果然落了大雨,挾以嚇人的雷聲。外麵的雷雨愈發振作,屋內的桌椅茶杯更是安寧。
成年之前,心中的喜歡總是說不出口,心中的討厭倒是肆無忌憚;成年之後,喜歡一個人倒變得直言不諱,但討厭卻全埋在了心裏。
年齡就好像耕地,事物的本質會逐漸被挖掘出來。可是隻有當時日已過,我們已無力作出任何改變時,我們才擁有智慧。我們似乎是倒著生活的。
沒有不孤獨的成年人。因為他們意識到了,人生終會完結,人生的終結是無法與人分享的。
所以,開心時就放聲大笑,悲傷時就嚎啕大哭,無論如何度過,都無比珍貴。刻薄的話少說點,總有一天會全數奉還給你。所以倒不如大方善良些,也許會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應該承認一切。肯定這個無盡地屠戮無辜孩子的世界的一切。這世上其實既沒有善也沒有惡,有的隻是一百五十億年流淌不息的原子的大河。
隻有凝視這條大河的時候,人才能得到歡愉和安息,才能說得出“一切很好”這句話。
人啊,明明一點兒也不了解對方,錯看對方,卻視彼此為獨一無二的摯友,一生不解對方的真性情,待一方撒手西去,還要為其哭泣,念誦悼詞。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最好還是假定自己是對的。焦慮未來和後悔過去,隻經曆一個就夠了。
我們的本質,就如同夢一般虛幻不實,而我們渺小的生命,以一場睡眠圓滿落幕。
成熟是一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一種圓潤而不膩耳的聲響,一種不再需要對別人察言觀色的從容,一種終於停止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一種不理會喧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種無需聲張的厚實,一種能夠看的很遠卻並不陡峭的高度。
時間如此堅定又穩當地疾馳,卻是狂野疾馳在所有鍾表刻度之外。
改變一生隻需要那麼一點點時間,領悟那改變卻要耗費一生。
楚奕辰的不幸,恰恰在於自己缺乏拒絕的能力。他害怕一旦拒絕別人,便會在彼此的心裏留下永遠不可愈合的裂痕。
一件事無論太晚或者對於可是每個人來說太早,都不會阻攔你成為你想成為的那個人,這個過程沒有時間的期限,隻要你想,隨時都可以開始,要改變或者保留原狀都無所謂,做事本不應該有所束縛,我們可以辦好這件事卻也可以把它搞砸,但希望最終你能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楚奕辰的手指頭非常有節奏的敲打著窗戶,窗戶外麵下雨了,入了冬,南城就很少下雨了,可惜這一場大雨來的太遲了啊。
楚奕辰把自己手裏麵酒杯中的酒全都一飲而盡,他順便又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若有所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