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淺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他的接近一樣,沉浸在遊戲裏。
葉木寒坐在她旁邊,見她沒有開口的打算,隻好低聲問道:“我拍得如何?”身為經紀人,她應該關心關心的。
“很不錯。”淩淺頭也不抬的敷衍了一句。
她還是沒能想好怎麼麵對他,怎麼理解他前幾天的那種種行為。
葉木寒深深歎了一下,把椅子挪離她近了幾分,雙手放在雙膝上,身子向她耳邊傾去,聲音小得淩淺幾乎聽不見:“前幾天的事,對不起。”
是他氣昏了頭,才做出那麼出格的事。
淩淺偏頭看向他,麵色有些凝重:“這件事以後再談。”
這裏可到處都是外人,若是不小心被誰聽去了,那他要怎麼圓場?
“先搞定導演吧。”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放下手機,看向正在跟演員談話的導演,語氣比剛才的平緩了許多:“等結束找個地方談。”
反正遲早也是要說開的,晚一日不如早一日。
聽完她的話,葉木寒內心鬆了口氣,起身繼續投入工作中。
因為心裏想著要快點跟淩淺談談,葉木寒拍得比剛剛的狀態好多了,張張一次過,不到兩小時就搞定了所有的拍攝,提前離開。
咖啡廳內。
葉木寒跟淩淺麵對麵坐著,服務生端著兩人點的咖啡放下後,忍不住多看了葉木寒幾眼。
淩淺思忖著要怎麼開頭,剛端起咖啡想抿一口,就被葉木寒拉住了手。
“沒下糖。”葉木寒蹙著眉頭,把她的咖啡端過來,幫她下了糖,攪拌均勻,才又端回她麵前:“可以喝了。”
她怕苦,咖啡一般都要下好多糖才敢喝,若是不下,估摸片刻後臉會皺成一團。
“其實,你那麼做也是對的。”淩淺吞吞/吐吐的說著。
葉木寒還以為她終於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剛露出了笑容,在聽到她接下來的話時,徹底僵住。
她抿了口咖啡,甜中帶了一點苦,不會澀,順滑好喝,她垂眸看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繼續道:“本來我們就是夫妻,你對我做那種事正常啊,是我太在意了。”
“什麼意思?”他冷了臉,聲音漸漸變寒,眸眼微眯,瞥看著她:“你是覺得我隻是想著這個而已嗎?”
淩淺抬眸看他,眸底清澈,帶著一絲迷惑。
不然還能有什麼?
葉木寒推開了麵前的咖啡,手肘撐著下巴,臉慢慢靠近她:“難道那晚上我說的話,你還不懂嗎?”
那晚他說,誰跟他般配?還質問自己……明明清楚他的心,卻要躲。
難道他,喜歡自己?
淩淺錯愕地看著他,張了張嘴,聲音低了些,帶著濃濃的不相信:“不可能。”
雖然自己跟他認識了很久,可她隻覺得,那是親情,那是他憐憫自己失去雙親,施舍給自己的。
“淺淺,為什麼不可能?”他也低了聲音,柔和得似在跟受不起任何傷害的薄紙對話,生怕驚破了那薄紙:“如果不是那個原因,那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那我為什麼放著葉氏不管,跑來當這累死累活的大明星?”
若不是多年前的她崇拜電視裏那些男明星,天天在他耳邊嚷嚷著多帥多帥,他又何必因為吃醋而負氣出道,還硬是拉她當自己的經紀人,讓她隻能看著自己。
“葉木寒……”淩淺喃喃著,卻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好,腦子一片混亂。
所以,他是因為自己才這麼做的嗎?
可自己,又何德何能。
葉木寒坐正了身子,看著她呆愣的模樣,終究是無奈的歎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早已知道你蠢,可是不知道,原來這麼蠢。”
他唇角輕勾,黑眸底滿含自信,眼神閃亮。隻要她的心,在他這裏就好,那麼他可以慢慢來,讓她喜歡上自己,離不開自己。
“我覺得你可能是太久沒接觸過別的女人,才誤以為喜歡上了我。”憋了好久,淩淺才想出這麼一個理由來解釋這一切,她繼續說著,並沒有發現對麵的人兒已經寒著臉了:“你看羽曦,唔,羽曦不行,還有NANA吧,NANA也是不錯的女人。”
葉木寒語氣森冷:“淺淺,別以為公眾場合,我就不會做出格的事了。”
連NANA那種心機重重的女人她也說不錯?
她噎住了,下意識把椅子挪後了幾分,警戒的盯著他:“葉木寒,你嚇我的吧?”
往周圍一瞧,雖然這段時間很少人,但也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客人,要是哪個起了心思隨便一拍一發上網,葉木寒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