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蘇青突然想出門買花,並且非常堅定的去了一家花店,這種執著,讓陳末好氣又好笑。
也為此,他們幾乎跨越了大半個小島。
蘇青進去的時候,老板娘正在收拾花蕾,看到她的時候,嘴角含著笑意,很是熟稔的說:“蘇小姐終於出院了?還要一樣的花嗎?哦,這位就是你的那位阿末先生嗎?”
“帥吧!我家阿末先生最帥!那些想追我的人,哪裏比得上我家阿末先生!”蘇青挽著陳末,一臉甜蜜和自豪,眨著眼睛戳了戳呆愣的陳末,“是不是阿末先生?”
被蘇青這樣調侃,陳末忍不住有些臉紅,這讓他怎麼說……
蘇青眨巴著大眼睛,笑嗬嗬的說:“我家這位害羞了,您沒介意,他就這樣,您還給我拿黑玫瑰吧。”
聽到黑玫瑰,陳末的身體一僵,眼底劃過痛色,那夜的猩紅和絕望,他的心髒無法忘記,依舊會撕裂一般的痛。
老板娘一臉慈愛的將花束包好,笑著說:“這種黑玫瑰鮮少有人像蘇小姐這麼喜歡,可是看到阿末先生,我覺得和您和般配。”
“謝謝。”
將花束拿在手裏,陳末覺得有些沉重,他曾經的喜歡,經那一夜,早就變成了不敢觸碰。
又是這樣的表情……
蘇青側眸看著他,眼底有些疼痛的酸澀感,眼淚突然落下,她愣愣的擦去,更是茫然。
她總感覺,她忘記了什麼。
陳末看到她的眼淚,突然渾身一震,一臉恐慌和擔憂,“青青?”
蘇青笑著搖頭,可是眼淚卻一直流,“阿末,我好像吃街頭那邊的冰淇淋,你幫我去買好不好?”
“青青……”
“去吧,去吧。”
陳末雙腿像是黏在原地一樣,隻看著她,並不願意離開。
蘇青嘟嘴,揉著不斷落淚的眼睛,撒著嬌說:“阿末!再不去我就生氣了!”
又看了她幾眼,陳末啟唇,嗓子裏有些難受,最後轉身,雙腿萬斤沉重,扣著鮮花的手無比僵硬,直到神經控製不住的顫抖。
她有印象了嗎……
她想起來了嗎……
她會不會又會用憎惡的視線看著他……
陳末沉重的背影,蘇青都看在眼底,她就那樣看著,心髒空落落一片,淚水完全不受控製的落,連她都不知道原因。
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越野車裏,一雙帶著憎恨和怨毒的視線,緊緊鎖著蘇青,比毒蛇還可怖,她全身包裹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樣子來。
副駕駛的位置上還坐著一個女人,隻是現在很緊張,身體不斷的顫抖著,見她緊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忍不住說:“小柔……我們,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萬一陳末知道是我們做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我……”
“你不是要得到陳末嗎?那我們就要這樣做!這個女人如果不死,你永遠都得不到陳末。”
嘶啞難聽的嗓音有種金屬摩擦的感覺,特別的難聽,而造成這樣的原因,就是陳末放縱的那場大火。
她雲柔,在那場大火裏,沒了嗓音,沒了臉,失去了所有完美的肌膚,變成了一無所有的醜八怪!
如果不是身邊這個女人,她差點就死了!
但是現在活著,她比死了還痛苦,如果不是對蘇青的恨,她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她要報複陳末,就要讓蘇青死!
雲柔的雙目越來越凶狠,扭曲和變態的殘暴讓她本就恐怖的臉更是駭人。
看到她的臉,女人隱約想吐,這張布滿傷疤溝壑的臉,看著就惡心。
特別是,她一心要來非要強行出院,現在的傷口根本還沒愈合,露著紅肉,怎麼看都有點惡心,現在還這副變態一樣的扭曲表情,她現在心底有些後悔當初一時衝動救了她。
忍了忍,女人才說:“但是,這是犯罪。”
看到她的反應,雲柔眼底更是陰狠,“我們不是都算好時間和路線了嗎?你擔心什麼,陳末什麼都不會知道。”
說著,雲柔油門一踩到底,車就飛速的衝了出去。
這邊原本就是步行街道,周圍擺滿了各種東西,車子突然瘋狂的開進來,眾人連躲閃都顯得匆忙。
蘇青哭紅著雙眼側身,想要躲開,可是車就是奔著她來,怎麼會讓她躲過。
“嘭――”
“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