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天邊染成了緋紅色,唐筱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公寓。
狹小的房間一片陰冷,絲毫沒有任何家的溫暖,反而讓人的心更涼了。
唐筱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包包隨手扔到了一邊,就好像是回歸母體一樣,尋找著那一點微弱的安全感。
她當初留下離婚協議書,並沒有真的下定決心要和厲靳時離婚,隻不過是意氣用事。
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厲靳時和薑書妍越走越近,一顆心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她真的不知道,厲靳時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那可是害的她流產的凶手啊,難道在他的眼裏,就那麼不重要嗎?
夜幕降臨,城市裏的夜生活開始了,可是這所有的熱鬧都和唐筱沒關係了。
隨著厲靳時和薑書妍越走越近,逐漸傳出了厲靳時離婚的消息,有些人又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昏暗的酒吧裏,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情欲的氣息。
“芙姐,你知道嗎,厲靳時和唐筱已經離婚了。”
女人塗著血紅的口紅,尖利修長的指甲為她增添了幾分風塵氣息。
聽到這個消息,女人忽然用力的抓著桌角站了起來,“你這個消息準確嗎?厲靳時和唐筱真的沒關係了?”
“千真萬確!”男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從身後拿出了一份報紙,“厲靳時最近和薑書妍走的很近,現在已經傳出消息說兩人好事在即了。”
“而且我還打聽到,唐筱現在已經從厲家別墅搬了出來,住在一所小公寓裏,所以這個消息絕對不會錯。”
女人激動的站了起來,一張過分明豔的臉因為怨恨而扭曲,“我有今天,全部都是唐筱那個女人害的。”
“我對付不了厲靳時,收拾一個唐筱還是不在話下的,這次,我就要給自己報仇。”
“芙姐,我幫你,隻要你一聲令下,我絕對為你鞍前馬後。”男人一臉深情的看著女人說道。
女人的手悄悄的搭上了男人的肩膀,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說道:
“我被唐筱害的被公司雪藏,隻能靠潛規則活著,我想,也讓她嚐嚐名聲掃地的滋味。”
男人動情的抱住了女人,兩人倒在床上滾成一團,房間裏很快就傳出了動情的粗喘。
新月報社。
報社裏的氣氛有些沉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唐筱和厲靳時離婚的消息,也看到了唐筱的悲傷。
“唐主編,這是今天下午的采訪要用到的稿件,你先看一遍吧。”
李雯拿著一篇采訪稿走進了辦公室,雖然口中是在討論工作,但是眼中卻是止不住的擔憂。
她不知道唐筱和厲靳時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之間就鬧到離婚的地步了。
每一次她想提起,總是被唐筱差過話題。
唐筱接過了采訪稿,認真看了起來,並沒有注意到李雯欲言又止的模樣。
“采訪稿總體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們也要學會臨場應變,采訪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要學會應付突發情況。”
有的時候即使記者擬定好了采訪稿,如果被采訪的人不配合的話,也很難達到預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