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同誌,我們都是有覺悟的,你得講理,帶槍的事是有些不妥,咱就不說了。{中文.
}現在我問你,給咱們倆拉纖保媒的人是誰?你知道啊?”
“你們村的王彩菊,也是你的嬸娘。”
“對,想起來了,袁政-委是這麼說的,記得怪清楚的啊。”
先是翠平的一些微表情,之後是餘則成一種無奈的擔憂,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在自己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不穩定因素,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的信心受到了打擊,安全就更不用說。
“遊擊隊長同誌,我覺得你不適合這項工作。”
說完之後,餘則成自己都知道這句話完全就是在發牢騷,說的毫無意義,摘掉眼鏡,也知道此刻歎氣沒有任何用,戲還是要演下去,好與壞暫且不說,總要演才能知道好壞,平靜了一下情緒,低頭輕聲說道:“晚上站長請吃飯,你要少說話,這幫人每一句話都能設計一個圈套等著你,不要上當……”
翠平翻了翻眼皮,坐直了身軀,翹起二郎腿:“吃什麼飯,你去我不去。”一副脾氣來了我還不伺候的模樣。
餘則成要瘋了,那是一種我恨不得抽你又不合適,想要對你發火又覺得對牛彈琴,跟你講道理又講不通,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的狀態,多虧多年訓練出來的素質,讓他很快壓住內心的狂躁,盡可能以一種平和的狀態,開口:“你不去怎麼行,就是為了給你接風。”
翠平哼了一聲,轉了轉身子,對著他說道:“你不是說我不合適這項工作,我別給你捅婁子。”
餘則成狀態真的是要處於瘋掉的邊緣,身體都有些不受控製,氣的直哆嗦偏偏又不能真正發泄出來,習慣了遇到什麼事都隱忍著,突然之間碰到這樣一個活寶。這可不是遊戲,隨時一點點的錯漏都可能丟命,豈是你在這裏耍脾氣的地方。
“我告訴你啊,這可是任務。我現在是在命令你,你沒資格跟我耍脾氣。”
“拿驢屎當雞蛋,不久吃飯嗎?我不去,我包袱裏還有大餅呢……”
接下來兩人根本就不按照劇本來了,完全是自由發揮。一個是被氣到已經沒有辦法用邏輯思維來對話,直接用我是你領導你要聽我的來說事,另一個則最後沒有辦法,拿出了女人專用的招式,轉移話題,直接將餘則成一肚子氣,徹底又給壓了回去,真就應了那句話,一肚子氣都沒處撒。
最後,餘則成隻剩下一種態度。我拿你是沒辦法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大不了我哄著你來,先把眼前這一關給過去,至於以後,他告訴自己必須馬上跟上麵聯絡,必須馬上把這個女人給弄走,她根本就不可能勝任這樣一份工作。
掌聲響了起來,陳到明和王誌紋這一開始鼓掌,拍攝也就到此為止。老徐是若有所思,楊以辰則是如釋重負,效果很好,至少於他而言這效果簡直太好了。就看徐晶蕾那邊是怎樣理解了,找好演員拍戲多數時候節省氣力,但真正要是到了執拗的時候,你還真就別勸也別用什麼方式去壓製對方,不給對方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你就隻能期待雙方還能合作了。
“累了。休息了。”徐晶蕾將頭發拆開,一甩,轉身離開,楊以辰一愣,旋即搖頭笑了,女人啊,誰說你們是天生的弱勢群體,你們要比男人要容易生存多了,剛才吵的那麼凶,現在你隨便一甩頭,說走就走了,到頭來你承認我的想法更好的方式,竟然好似我欠你似的,真是可以,厲害,厲害。
王誌紋拍了拍楊以辰的肩膀:“走吧,這是女人的特權,今天晚上是你的新節目首播,都忘記了吧,你看小徐,是回自己房間了嗎?”
楊以辰這才想起來,一看時間,已經馬上十點,今天可不正是《舌尖上的華夏》首播的日子,怪不得大家剛才似乎都有那麼點焦急,原來不是不耐煩了,是等待著和自己一起去看新節目的首播。
“別看我,他們準備了燒鵝花生米和醬牛肉,先說好,小酌而已,我可不陪你們喝酒。”陳到明背著手,這感覺很舒服,在這樣一個獨立的小王國內拍攝,安全不必想周遭除了武警就是駐軍,平日裏幾乎甩不掉的記者,在這裏你要是能發現一個,那你妥了,完全可以到楊以辰那裏去領賞。
拍戲嘛,首先要劇組的氛圍好,其次要對手戲的演員戲好,之後是拍戲之餘劇組內的感覺好,最後是拍攝這樣一部戲你能產生濃厚的興趣,恨不得這部戲不結束一直拍下去,而不像是多年工作到了一個劇組首先想著的是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