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再想找那片避孕藥,卻怎麼也找不到了。溫情算了算日子,覺得也沒什麼大礙,便也沒放在心上。
自這以後,顧夜白再也沒回過跟溫情的新房,顧夜白的母親難為了溫情幾天,溫情性子軟從來不爭辯,她也覺得沒趣兒,便搬回了顧家老宅。
溫情一個人,倒也樂的清閑。
那天,她剛洗過澡,披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
溫情慌亂的護住胸口,她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顧夜白了,臉上不免露出些許意外。
“今天老爺子生日,點了名的要你去。收拾收拾,我們早點過去。”顧夜白眼皮抬都不抬,語氣也分外冷淡。
“好。”
溫情清楚記著顧夜白父親的生日,整個顧家上下,隻有顧夜白的父親通情達理,對她態度溫和。
臨出門時,溫情拿上了早就備好的禮物。
這些天顧夜白不回家,她還以為老爺子的生日宴自己也沒機會參加了。
顧夜白盯著她手裏貴重的禮品盒看了一會兒,嘴角忽然揚起譏諷的弧度:“你倒會收買人心。”
溫情沒理會他,徑自上了車。
顧家生意做的大,顧夜白的父親顧彥檁以地產生意發家,早些年半個雁城的地產生意都掌握在他一人手裏。他的生日宴,自然少不了雁城新貴名流到場祝賀。
溫情挺佩服顧夜白做足表麵功夫的本事,剛下車,原本同她在一處呼吸都覺得惡心的男人卻忽然伸過胳膊來,示意她挽著。
來往賓客裏不乏記者,溫情乖乖靠過去,親昵的將胳膊伸進顧夜白的臂彎裏,輕輕挽住。
觥籌交錯的宴會廳裏,一派言笑晏晏的祥和氛圍。
顧夜白仿佛打定了主意要把“假恩愛”秀到底,時不時便對著身旁的溫情低頭耳語,問她穿著單薄的晚禮服冷不冷。
顧夜白唇邊溫柔的淺笑晃住了溫情的心神,她微微愣怔時,顧夜白的吻便輕輕落在了她額頭上。
身旁有閃光燈輕輕閃過,男人唇是冷的,須臾便推開她。
明知這稍縱即逝的溫柔是假的,可溫情卻禁不住的沉淪。
哪怕是一刻,也足矣。
男人驟然鬆開了她的胳膊,溫情側目奇怪的看了過去,正門口處,溫婉坐在輪椅上,淚汪汪的看著他們這邊。
感受到身旁男人身體瞬間的僵硬,溫情不大在乎的淡道:“想去便去。”
她的態度令顧夜白感到不悅,他鬆開溫情的手,大步流星走向溫婉。
溫情看著那個轉身去對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的背影,深吸了口氣,走到清靜的角落裏,侍應生遞過來了一杯香檳。
顧彥檁被幾個老總團團圍住,商場上的談笑風生往往都虛偽的很,他一個不經意的抬眸,就看見顧夜白守在溫婉的輪椅邊,兩人言談甚歡。
才新婚幾天,不陪媳婦,竟對著大姨子這麼熱情,讓人看見了豈不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