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那些個隻喝一口的人,隻好仰頭將酒喝幹。

顧夜白斜睨了好像公關女一樣的明敏,眉心緊了緊,聲線冷淡,“不好意思,我不勝酒力。”

擺明了就是不想給她麵子,但凡是個懂得臉麵為何物的女人,當著這些有頭有臉的人,都會覺得下不來台。

“沒關係,你不能喝……”可是明敏非但不生氣,還一臉笑容地一把拿過顧夜白的酒杯,在他剛剛喝過的地方,一口含上去,一口氣將酒都喝了,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我幫你喝。”

一眾人都被明敏的舉動驚呆了,尤其是她喝顧夜白喝過的地方,簡直太曖昧了。

包廂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明敏的行為,說得好聽叫豪爽,說得難聽叫放、蕩!

一個結過婚的女人,竟然當眾做暗示性那麼明顯的事,太不要臉了吧。

顧夜白的臉黑得都能快要能滴出墨來了,嗓音寒涼,“明小姐,請自重!”

明敏才不怕眾人笑話她,剛才故意那麼做,就是要告訴這裏的女人,她看上顧夜白了,誰都不能打他的主意。

“夜白,你怕什麼,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不會說出去的。”

她故意將他們的關係說得曖昧,進一步證實,他們之間是有非比尋常的關係的。

顧夜白霍地站起,麵含薄怒,陰冷得都能掉出冰渣子來,“明敏,我結婚了,並且我非常愛我的妻子,如果你再開這樣惡劣又下作的玩笑,我會告你誹謗!”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在帝都,敢公然跟明家叫板的,恐怕也隻有顧夜白了。

他們這些人,就隻有羨慕的份了。

明敏沒料到顧夜白會為了維護名聲,當眾說出要告她誹謗這樣的話來,饒是臉皮再厚,麵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夜白……”

“我跟你很熟嗎?”顧夜白一副厭惡到無以複加的表情,“好像並沒有,所以不要這樣稱呼我,你不怕給明家丟臉,我還覺得丟臉呢。”

說罷,他將那個杯子摔到地上,其中一塊玻璃碎片跳到明敏的腳背上,紮得她‘嘶’地倒吸一口氣。

低頭一看,腳背被劃出一道小口子,血慢慢往外滲出來。

她立即蹲下去,楚楚可憐地望著顧夜白,“啊,流血了,好痛哦。”

那聲音酥人入骨,在場的男人好像被電到了一樣,都忍不住顫栗了下。

然而,顧夜白眼中除了厭惡就隻有無盡的寒涼,連眼神都沒施舍一個,對著眾人說道:“抱歉,我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聚。”

說罷,他便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揚長而去。

“顧夜白,你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明敏氣急敗壞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吼道。

顧夜白頭也不回,充耳不聞。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信咱們走著瞧。”明敏再次語出驚人。

眾人緘默,大家都不禁替她感到尷尬。

唉,明家的一世英名,盡毀在明敏身上了,今晚的事要是傳開了,也不知明智邦和明浩的臉要往哪兒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