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小野貓,外表總是裝得十分堅強,但實則,就是個紙燈籠,一捅就破。
男人幾步走近,長臂一伸,霸道而又溫柔地,將她摟入了懷中。
嗓音低沉似水:“不怕,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小女人窩在他的懷裏,悶悶地說道:“我……我才不害怕!”
男人似是低笑了聲,“既然不怕,又哭什麼?”
時初夏立馬就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隨意地擦了兩把眼淚,“我就是眼睛不小心進沙子了,才沒有哭!”
陸琰歎了口氣,以單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擦拭著她眼角的淚花,動作卻是格外地輕柔。
“讓你去拍個新聞,也能弄出命案,幹脆蠢死算了。”
前一秒,時初夏還覺得陸琰這個男人挺好的,結果下一秒,所有的好感瞬間變成了泡沫。
賭氣地一把推開他,“看到別人想自殺,撲過去救人,是一個人的基本反應好麼,我才不像你這麼冷血無情!”
陸琰微微眯了眯眸子,“說誰冷血無情,嗯?”
時初夏覺得委屈極了,通紅著大眸,瞪著他,“他們冤枉我就算了,連你也欺負我,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原本,時初夏就覺得自己被這麼多人冤枉,畢竟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她已經覺得很委屈了。
現在連陸琰都不站在她這邊,她頓時覺得委屈地一塌糊塗。
其實陸琰也隻是開了玩笑,哪兒想到,此刻的時初夏,根本就開不起玩笑,說著就哭得更委屈了。
無奈地歎息了聲,才碰到時初夏的手臂,就被她給一把拍了開。
陸琰看她小身子一直在發抖,就先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肩頭。
而後,慢慢蹲了下來,和她保持平視的水平,捧住了她的臉,“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大,我不過是說了句玩笑,你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時初夏氣勢洶洶地說道:“本來就是你的錯!”
陸琰輕歎了聲:“嗯,是我不好,別哭了,嗯?”
時初夏呆愣了兩秒,“你是在跟我道歉?”
男人挑了下眉,“聽不出來?”
時初夏立馬就不哭了,很是一本正經地道:“你再說一遍,我沒聽大清楚。”
陸琰毫不客氣地曲指,在她的腦門兒上彈了一下。
時初夏一把捂住額頭,“痛,你打我幹嘛!”
男人免費送了她四個字:“得寸進尺。”
魏牧之從外麵取證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審問室裏,小兩口調情的畫麵。
能在警局審問室這麼嚴肅的地方,還有心思調情的,怕也就隻有這位有權有勢的陸先生了。
抱著手臂,靠在外門上,看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才推門進去,“三哥,這麼急匆匆地趕過來,是怕三嫂在我這裏受了委屈?”
陸琰冷嗖嗖地瞥了他一眼,“室內溫度偏低,在我進來之前,她還趴在桌上睡,這就是你所謂的,沒有讓她受了委屈?”
魏牧之摸了摸鼻尖,笑眯眯地說道:“三哥,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看看隔壁的審問室,審問犯人的時候,那可都是直接把耀眼的燈光對著人的眼睛,不給犯人任何鬆懈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