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明非這麼一提醒,時初夏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有些衣衫不整,如果這麼走出去,絕對會讓人想歪了。
把外衣接過去,“謝謝。”
醫院。
陸琰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太陽穴還在隱隱作疼。
睜開眼睛,才想動,發現手邊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低眸這麼一瞧,就看到時初夏握著他的一隻手,趴在床邊,儼然是睡著了。
女人睡得倒是挺香甜,毫無防備。
隻是這麼趴著睡,身上又沒蓋什麼東西,怕是會感冒。
陸琰才坐起來,時初夏就驚醒了,看到他醒過來了,趕忙道:“陸琰你醒了,身上有哪裏覺得不舒服嗎?”
“我……喝酒了?”
一聽這話,時初夏有些詭異地看著他,“明非說你喝了一整杯的酒,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陸琰擰了擰眉心,似是想回憶起喝酒之前的記憶,“我可能是拿錯杯子了。”
這就難怪,雖然之前在醫院是和她吵架了,但時初夏覺得,陸琰的心理素質不至於這麼差,會因此而借酒消愁。
感情,他是不小心拿錯了杯子,一口喝下去,就壞事兒了。
“你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杯子也會拿錯,幸虧有明非他們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男人倒是挑了下眉,“哦,我醉了之後,隻有明非和秦風在?”
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時初夏反瞪了他一眼,“敢問陸先生,和唐小姐單獨相處的滋味,是不是很舒服?”
小野貓的話裏,帶著迎麵而來的醋意。
陸琰輕笑了聲,長臂一伸,摟住她的腰,輕鬆地將她帶到了懷裏,“不如和陸太太在一塊兒來得舒服。”
不過這次,時初夏並沒有推開他,而是靠在他的懷中,忽然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
男人微低下眸,“嗯?”
“今天在醫院,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無心的,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
難得這隻小野貓這麼快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男人一勾唇角,“哦,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今天是我太過於衝動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地談談,你先把手鬆開。”
看小野貓這一副認真的模樣,陸琰心中失笑,但還是依著她,把手鬆了開,“嗯,你想談什麼?”
“我之所以想幫何洛川,真的完全是出於朋友之情,我和他相識五年,這期間,如果不是他幫我,我和大白都活不到今天,他對我和大白都有恩,所以他遇到了麻煩,我不能袖手旁觀。”
陸琰心裏當然是清楚,他和時初夏認識的時間,是遠遠及不上何洛川的。
在這五年的時間裏,是何洛川陪在時初夏的身邊,陪她度過艱難的歲月。
這一點,陸琰心裏即便不大高興,但也不得不承認。
說著,時初夏忽然伸手,握住了陸琰的大手,“我心裏分得很清楚,什麼是朋友,什麼是情人,何洛川是我的兄弟,你是我的丈夫,是我要共度餘生的人,至少目前為止,我都是這麼想的,如果你不是這麼想,也沒關係……”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以實際行動封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