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家門口,被自己所謂的親戚給打了,這種事情,不管是放在誰的身上,心裏都不會好受。
白音音原本以為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但當宋庭桓出現在她身邊,站在她的身側,為她出氣的時候,一種極大的委屈就湧上了心頭。
眼角還是不由自主地泛酸,淚花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但她不想讓其他人看見她脆弱的一麵,就把腦袋埋入了宋庭桓寬厚的懷中。
同時,抬手摟住了宋庭桓的脖子,悶悶的聲音隨之傳來:“大哥,我不想看到他們。”
一聽這話,親戚們可都是嚇壞了。
“宋先生,我們……我們剛才是在和音音鬧著玩兒呢,真的,我們是音音的親人,怎麼可能會傷害音音呢!”
“是呀是呀,音音剛才可能是被我們的玩笑不小心給嚇著了,現在還沒回過神呢。”
“快,妮妮,快像你姐姐道歉,讓你和你姐姐開玩笑,你怎麼下手沒個輕重的,把你姐姐都給嚇著了,快去道歉!”
白妮剛才有擔心說白音音,完全是仗著宋庭桓不在。
她原以為,今年清明,宋庭桓沒有陪著白音音過來,真的如傳聞中說的那般。
誰能想到,白音音可一點兒也沒有失寵的意思。
雖然宋庭桓表麵上看著,溫潤無如玉,是個翩翩公子,但實則,他骨子裏所散發出來的那股長年累月的積壓。
即便是站在那裏不說話,隻是盯著你看,也足夠讓對方膽戰心驚到腿軟。
未等白音音開口求饒,就聽男人輕笑了聲:“哦,你們是覺得我眼神不好,分不清什麼是玩笑,什麼是真實?”
宋庭桓的嗓音,依舊是一派溫和,但在隱隱之中,卻透露著刺骨的冷意。
白妮的腿都軟了,再開口的時候,哪兒還有剛才的囂張,舌頭都快打結了:“宋……宋先生,我絕對沒有……沒有和您開玩笑……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剛才都是……都是和表姐開玩笑的,我是很久沒有看到表姐,所以和她鬧著玩兒的……”
“你們所謂的鬧著玩兒,就是一群人欺負一個人,打不過還想動手踹人,你們白家的人,都喜歡開這種性質的玩笑,嗯?”
一眾的人開始瑟瑟發抖,臉色都變了,愣是不敢發出半點的聲音來。
“宋……宋先生,我們都是音音的親人,怎麼會去傷害音音呢,我們是真的沒想到這個玩笑竟然開過頭了,還請宋先生原諒!”
白家的這些人真是想掐死白妮這個蠢貨的心都有了。
原本都是好好的,還不是白妮嘴欠,一定要去招惹白音音。
而更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宋庭桓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出現,當場將他們給抓包,愣是讓他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宋庭桓笑了笑,語氣是一派的平和:“既然如此,從今日起,你們就不必住在這裏了。”
白家的人霍然抬起頭來,嚇得臉都青了。
“宋先生,這裏是……是我們的家,我們不住這裏,能……能住哪裏啊?”
宋庭桓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哦,想來各位是有所誤會了,十年前,之所以讓你們留在白家住下,不過是想著音音若有一日想回來住,可以方便一些,這是我買下送給音音的,我怎麼不知,這裏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