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牧之正想要上去敲門,忽然,門就自己開了。
不過跟著,一盆水就撒了過來。
幸而魏牧之的反應夠快,及時避開,這一盆水才沒潑在他的身上,而是倒在了地上。
不過,倒水的這個人,卻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反而還審視著魏牧之。
“你誰啊,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魏牧之走上去,笑著說道:“你好,請問許香許女士是住在這裏嗎?”
“你找我媽做什麼?”
找對了!
看來營業廳那邊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通過十年前的一個電話號碼,還真的把人給找到了。
“我是警察,找許女士問一些事情,請問方便嗎?”
說著,魏牧之就亮出了證件。
一聽魏牧之的身份,剛才態度還很囂張的婦女,立馬就轉變了臉色,“我……我媽犯什麼事兒了嗎?警察同誌你不會不會是搞錯了,我媽都已經五十多歲了,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呀!”
“不是不是,您的母親沒有犯什麼事兒,我就是問幾個問題,問完就好了。”
畢竟魏牧之的身份擺在那兒,婦女當然不好不配合調查,就帶著他進門了。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家庭,而且因為快拆遷了,在進門的時候,魏牧之就看到地上堆了不少東西。
“你們這是打算搬家了嗎?”
婦女很快回道:“是呀,這不是上頭要我們拆遷,雖然這拆遷補償不太高,但也還算過得去,我們家打算把東西整理好之後就搬了。”
“你們的老家是在後嶺村吧?不打算回老家嗎?”
婦女搖搖頭,“我們本來也打算回去的,但我媽說什麼都不同意。”
聞言,婦女腳步不由一頓,“許女士不同意回老家?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問過了,但我媽不肯說,就說除非她死了,才能把她的棺材抬回老家,否則打死都不回去,我媽這人一向性子倔,我們也就沒折了。”
十年前,許香匆匆從後嶺村舉家搬遷。
而眼下,現在住的房子麵臨著拆遷,許香也不願意回鄉下。
通常而言,老人都喜歡落葉歸根,尤其是到了一定的年紀之後。
但許香卻一反常態,而且反複強調不能回去,看來這和她當年舉家搬遷,有脫不掉的幹係。
“媽,有警察同誌上門,說要問您幾個問題。”
一眼看去,就見一個半鬢微霜的老人,正躺在椅子上。
原本在優哉遊哉地曬著太陽,聽到婦女的話,立馬就坐直了身子,看向了魏牧之的方向。
“什麼警察,我又沒犯事兒,不見不見!”
許香這語氣聽著,還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慌。
魏牧之慢慢走上去,“許女士,您不必緊張,我隻是向您詢問幾個問題,問完了就沒事了。”
“沒空,別問我!”
說著,許香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別看她有五十多歲了,但這腿腳可是非常麻利。
在說話的同時,就朝著屋子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轉手就要把門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