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蕭錚就撐著一把傘,站在雨幕下。
而原本已經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的魏牧之,在看到他之後,立馬就把薑潮給推開。
衝進雨幕裏,跌跌撞撞地朝著蕭錚走過去。
蕭錚雖然心裏生氣,但還是舍不得讓他淋雨,所以在他走過來的時候,他也在同時上前。
把傘遮到他的頭頂,還沒來得及說話,魏牧之一把就將他抱了住。
身後驚呆了的眾人:“……”
而後,就見魏牧之像是一隻奶狗一樣,在蕭錚的懷中蹭了蹭。
嗓音沙啞,而又帶著朦朧的醉意:“蕭錚……”
都醉成這個樣子了,還能沒把蕭錚給認錯了,也委實是難得。
蕭錚正打算說什麼,忽然,魏牧之鬆開了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回拉。
當著一眾警員的麵,把手往蕭錚的肩膀上一搭,“給……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是我媳婦兒。”
下巴要掉在地上的眾人:“……”
當然,他們是不相信魏牧之說的這話的,因為在魏牧之說完之後,蕭錚的臉刷地一下就黑了。
眾人都能預感到,魏牧之下一秒會被揍成豬頭。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蕭錚雖然黑著臉,卻並沒有把魏牧之給暴揍一頓。
而是用一隻手將他給抬住,不讓他倒下去。
“你們玩兒你們的,我先帶他回去了。”
說完,蕭錚就從魏牧之的口袋裏摸出了車鑰匙,將他塞到了副駕駛座。
等蕭錚開著車,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之後,他們才後知後覺地議論開來。
“魏處把蕭錚認成是媳婦兒,蕭錚會不會把魏處帶走滅口啊?”
“別說,就蕭錚一個人單挑一群人的本事,加上魏處還醉成這樣,沒準明天我們就隻能給魏處收屍了!”
“好可怕,看在魏處今天請我們吃飯的份兒上,我們要不要解救他於火海之中?”
“哦,你打得過蕭錚嗎?”
“……打不過。”
“我也打不過。”
“哎呀,雨越下越大了,我媽喊我回來睡覺呢,各位再見了。”
“我忽然想起家裏的衣服還沒收呢,先告辭告辭。”
於是乎,這些自認打不過蕭錚的警員們,一溜煙兒的都給跑了。
等人差不多都走完了,薑潮和謝蘊還站在原地。
謝蘊掏出了一根煙,卻並不點燃,而是叼在嘴裏,抱著手臂,靠在門口的柱子上,“你看,我沒騙你吧,魏牧之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心裏隻在意蕭錚一個人,就連醉成這個樣子,都還能認得蕭錚,我看他這次的確是走腎又走心了。”
薑潮收回視線,嗓音淡淡的,卻又帶著威懾力:“謝蘊,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的事兒,當然不會反悔,但你也不要做得太過分,如果實在不行,還是算了吧。”
聞言,薑潮冷笑了一下,“算了?你一句輕描淡寫的算了,就磨平了七年前的所有事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等謝蘊說完,薑潮已經走入了雨幕中,“一切,才剛剛開始。”
海邊別墅。
原本,蕭錚是想把魏牧之先給扶到樓上的房間裏去。
但才一開門,都還沒來得上樓,魏牧之忽然捂住自己的嘴,飛也似地朝著洗手間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