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每個大家族不成文的規定。
再者說了,即便華小峰告訴了家族這件事,華府也想來給火天龍或者火家一個教訓。但是青峰鎮離著天炎城距離甚遠,在城中權勢衝天的華家,想要把觸須伸到青峰鎮,怕是要花費不少的心血。
俗話說的天高皇帝遠,便是這個道理。你華府雖然強橫,但卻管不到我青峰鎮的一畝三分地上。
所以,正是因為以上的種種,火天龍絲毫不擔心正麵跟這些人起衝突。
若他們能的觸角能伸展到火家,對火家造成威脅,火天龍或許會有所收斂。隻會暗中給他們顏色教訓,不會像現在這樣明麵上起衝突。
現在你們打不過我,又沒法傷害我的家族,有天行商盟的護身符,更不敢對我做出什麼。小爺我現在還怕你們什麼!
貓來打貓,狗來打狗!
火天龍浮光掠影步伐精妙,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將眾人甩出,不見蹤影。大家隻看到他往一條僻靜的小巷走了。
幾人心叫不好,以為讓這小子溜了。加大步伐朝小巷追去,可仍舊沒有火天龍的身影。
正當眾人懊惱,又追了幾步後,發現火天龍竟然站在小巷深處,一動不動,似乎在等著眾人。
眾人心喜——總算沒讓這小子跑丟,今天要讓他嚐嚐厲害!
一個長相還算英俊,但卻滿臉刻薄之相、身著華服的少年,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朝似乎已經沒有退路的火天龍,慢慢走去。
“這條小路看似寂靜,但卻是一條死路。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原來連天炎城的路都沒記熟的外鄉小子,竟然敢在這裏裝逼,將我表弟打成重傷不說,還被家族關了禁閉。”華服少年絲毫不掩飾臉上的輕蔑之色,今天將火天龍堵在這裏,就是為了羞辱他,恐嚇他,讓他害怕。
華服少年名叫陳天錦,是華小峰的表哥,兼平常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現如今是衝竅期九層的修為。
聽說華小峰因為一個初來乍到天炎城的小子,被打成重傷,痛失了進入玲瓏洞府的寶貴機會不說,還被華老爺子關了禁閉,據說要整整一年。
作為華小峰的表哥,陳天錦覺得自己有義務為表弟找回場子。況且,仗勢欺人的事,他平常最愛幹了。
從華小峰口裏得知,這個從青峰鎮來的臭小子,是衝竅期二層的實力,所以為了有絕對的優勢,狠狠地給這小子一個下馬威,陳天錦特地帶來四個衝竅期八層的侍衛前來。
在他說話的同時,四個虎視眈眈的侍衛,已經呈掎角之勢地向火天龍靠攏包抄,確保火天龍不會逃脫,同時給他造成心理威懾。
想象之中,火天龍臉上惶惶然的神色並沒有出現,反倒鎮定如常,麵不改色,甚至臉上還掛著一絲笑意。
威懾的效果並沒出現,陳天錦的心裏很不爽。他最喜歡別人害怕萬分,跪地求饒的情景。
不過他不擔心,在這條僻靜無人的小巷,陳天錦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外鄉小子最終害怕,磕頭如搗蒜般的求饒。
“小子,你可知我是誰?你又可知被你得罪的華小峰華府在天炎城是怎樣的地位?”陳天錦嘴角含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緩緩對火天龍說道。
“你可以去打聽一下,華府和陳府在天炎城,可說是隻手遮天。就憑你一個窮鄉僻壤的窮小子,就敢得罪我們?哼,真是可笑!”陳天錦的步伐慢慢向前挪動,對火天龍一步步緊逼。不單是在身體上,更是在心理上。
平常這樣的事,陳天錦幹過不少,這次更是輕車熟路。
“你在我們眼裏,就像一隻螞蟻,我們說要踩死,就可以立馬踩死你!”陳天錦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表情。於此同時,聲旁的四個護衛,周身散發出凜然殺氣,似乎隻要陳天錦一聲令下,立馬就能上去將火天龍手到擒來。
這便是心理的威懾。
一般的沒見過世麵的窮小子,初來乍到看到這個陣仗,必定嚇得六神無主,趕忙求饒。而這,也正是陳天錦希望看到的。
可沒想到火天龍臉上表情絲毫不變,甚至還滿臉戲謔地看著陳天錦。那模樣,就仿佛看一隻跳梁小醜一般。
本來在諄諄善誘的陳天錦,看到自己的目的非但沒有達到,還被這樣一個小子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頓時火冒三丈。因為平常都是他高高在上地用這種眼神看別人。所以當火天龍這樣看他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自尊被深深地刺痛了。
“臭小子,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如果你現在乖乖過來給少爺我磕三個響頭,大喊十聲‘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少爺您’,那今天少爺我就行行好,饒過你一馬。否則的話,哼哼!”說到最後,陳天錦威脅的意味十足,身旁的四個侍衛則步步緊逼火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