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 阮萌二人就離開了【寧折不彎】的家。
白天的小鎮上,依然是空蕩蕩的, 一個人也沒有。
阮萌點開地圖, 發現不論是位置還是方向, 都無法辨別, 她隻能選定一個方向,對【寧折不彎】道:“我要去那邊看看, 你……”
“我跟著你一起!”【寧折不彎】毫不猶豫的說。
雖然有點嫌棄,阮萌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一起朝著她選定的方向走去。
周圍兩排房屋的大門都緊緊地閉著,他們一邊走, 一邊聽【寧折不彎】在分享情報。
“這旁邊其實都有人,但是他們白天都不會出門,而且我去敲門的時候,也都好像受到驚嚇一樣,有的還直接哭了。”
他是來做任務的不假,可是把人嚇哭了他也就隻能灰溜溜的跑開。總不能暴力開門吧?
“那晚上呢?”阮萌皺眉。
這個鎮上的人白天不出來, 可是她看晚上也沒幾個人出來走動吧?
這樣他們怎麼過活?
那家客棧更是讓她覺得詭異。
“啊?晚上?”【寧折不彎】一臉茫然。
晚上他怕黑,他他他不敢出來呀!今天如果不是有眼前的妹紙陪著, 他也是死活不敢一個人出來的!
看到【寧折不彎】的表情,阮萌就知道自己白問了。
這地主家的傻兒子怕是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她是昨天晚上來到這裏的, 這鎮上沒有什麼人。
有一家奇怪的白玉客棧,裏麵還有奇怪的掌櫃和店小二!
然後神秘人晚上在她的屋外故意交談給她留下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話。
再就是這個傻傻的【寧折不彎】了。
這才是白塔第一層,不應該太難過關才是, 可是偏偏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被白霧覆蓋著一樣,讓人毫無頭緒。
“對!晚上他們也不出門!”阮萌很堅定的說。
她可沒忘記,之前那個店小二阿其和她說的“晚上盡量不要出門”。
太刻意了,反而讓人覺得古怪。
可是她觀察
了一個晚上,到了夜裏,這裏的街上依然是靜悄悄的,除了那一行讓她觸發了任務的人,再沒有別人了。
這就不太合理了。
白天不出門還說得過去,夜裏也不出門,這是要鬧哪樣?
外麵到底有什麼?
阮萌環顧四周。
室外的陽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用手遮擋著,看向那掛在天邊的太陽。
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除了陽光比較刺眼,其他都很正常。
真是奇怪了。
不過阮萌也沒再糾結,她和【寧折不彎】一起在小鎮裏轉了一圈,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隻得打道回府。
【寧折不彎】家並不大,阮萌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堂屋的中間。
【寧折不彎】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在那裏隻有一個長生牌。
“這是什麼?一直都在這裏嘛?”她問。
“是呀!”【寧折不彎】不解的問:“怎麼了?這是‘我’住進來之前就有的,我已經檢查過了,沒什麼不對勁啊!”
他一來到這裏就把這整座宅子都翻了一遍,畢竟這裏是他的“家”,再找到離開的辦法之前,他是要住在這裏的。
“你有去過我住的那間廂房嘛?”阮萌一邊說,一邊上去取下了長生牌。
手裏的長生牌並不大,也就是人手臂長,通體白玉。
“什麼?”【寧折不彎】沒反應過來。
“走!我們去看看?”阮萌直接將長生牌放在了背包裏,然後扭頭出了門。
“去哪?”見阮萌說著說著就轉身出門了,【寧折不彎】急忙追了出去:“你要去哪呀?這天馬上就黑了,外麵特別的恐怖啊,你真的要出去嘛?”
話是這麼說,他的腳步也沒有停下來。
太陽已經漸漸落下帷幕,天色還沒徹底暗下來。
阮萌從大門裏跑出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已經不刺眼的太陽。
這個小鎮依然十分的冷清,沒有一個人。
阮萌跑回了客棧,一進去,就和掌櫃的道:“我要天字一號房!”
她一邊說一邊取出一塊銀幣,丟了出去。
再
次回到天字一號房,阮萌直接走到衣櫃旁邊,用力的推:“過來幫忙!”
櫃子也是白玉製的,分量並不輕。
【寧折不彎】急忙上前幫忙,雖然他到現在還沒明白阮萌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