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感覺的押沙龍那頗為幽怨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掃來掃去,於是轉過頭看著他,在他麵前問:“怎麼了?”
押沙龍又歎了一口氣,道:“你自己看吧,我無語了。”說著他將自己的手機丟給了流年,流年接過來一看,現在手機的屏幕上正是一條短信,短信是酸蘋果發來的,從短信上就看出她心情不好,寥寥幾個字:“老公,準備防火防盜防閨蜜。”而後,下一條則是:“莫泠自己去參加年會去了,你多注意點,別弄出什麼亂子。”
看著這條短信,流年的太陽穴鼓鼓的跳了起來。雖然他已經多次對莫泠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並且已經躲著她了,但是他大大低估了這個女人的堅持能力,在遊戲裏找不到他,在所住的城市裏找不到他,終於追到這裏來了嗎?他呼出了一口氣,將手機丟給了押沙龍道:“我可以不可以認為,她隻是來參加聚會,不是為了我來的?”
押沙龍則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他,目光中含著一種讓流年心煩的悲憫,他搖頭:“恐怕不可以。”
“靠。”就算修養再好的人到了如此境地隻怕也會心生恨意,更不要說流年這個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家夥,他丟下杯子,用不大不小的聲音罵了一聲。這讓押沙龍有些訝異,流年是個不說粗口的人,他擅長用淡定的語氣氣死你,他們認識那麼多年,他似乎再生氣都沒有說出一個髒字,可是今天,居然因為這事生生的爆了粗口。他不由得道:“要是莫泠知道她是近幾年來唯一一個讓你爆粗口的人不知道她會不會很滿足?”
流年則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說個毛,還不是你老婆多事!”
說起這事押沙龍很是理虧,他隻能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流年的肩膀:“行了行了,她來了之後我幫你擋駕,絕對不讓她逮到你。”
這話雖然整合流年的意思,但是他聽著實在是別扭,心裏不爽的很,抓起啤酒瓶又倒了一杯,金黃色的液體在冰塊的映襯下實在很好看,不斷上升的泡沫仿佛海綿一般綿軟,流年倒進口中,那冰冷刺骨的寒冷將悶熱的燥意驅散得幹幹淨淨,他呼出了一口氣,開始考慮怎麼能徹底斬斷莫泠的念頭,讓她不要再做這種讓他很煩的事情,可是想來想去,似乎都沒有好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侍應生又將門打開了,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侍應生剛剛放開了身體,就看見一個風情萬種的美女露了出來,她一頭大破浪的卷發,身穿一條鵝黃色的長裙,既不張揚又明媚動人,俏生生的站在那裏將一屋子的人眼睛都晃花了。她眯著一雙杏眼目光在屋子裏迅速的一掃,隨後她眼睛一亮便收回了目光,對著一屋子的人說:“大家好,我是白色童話,不知道大家歡迎不歡迎我來?”
雖然玩遊戲玩得好的女玩家不少,但是問鼎高級玩家的並不多,特別是在創世紀這個僧多粥少的公會裏,這次來受邀來的高級玩家愣是一個女玩家都沒有,雖然莫泠沒有受到官方邀請,但是這樣一個美女站在麵前整個屋子裏的男人幾乎都化身為狼,嚎叫著:“歡迎歡迎。”
流年則坐在角落裏,冷冷的看了一眼莫泠,便挪開了目光,低頭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玩遊戲。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雖然流年的漠視讓莫泠微微的難受,但是,她很快就甩開了這樣的不快,衝著一群男人笑笑,最後竟然走到了流年的身邊,毫不顧忌的坐了下來。
白色童話喜歡流年的事情在創世紀裏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當白色童話坐在了流年的身邊的時候,屋子裏的人並沒有什麼意外,隻是嘻嘻哈哈的開玩笑說流年豔福不淺,美女在側真讓人羨慕。
流年原本盯在手機上的目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頓了頓,隨後他抬起了眼睛望向了說話的人,目光中的淩冽讓那人微微一愣,他們都是多年的朋友,還從沒有見過流年這個樣子,正想著是不是流年不開心別人開莫泠的玩笑,卻聽到流年緩緩的說:“那我和你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