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有個人,我第一次和她見麵,就是在決鬥,那一次沒有輸贏。第二次見麵,又是在決鬥,陰差陽錯的平手,第三次見麵,還是在決鬥,或許是我輸了。第四次見麵、第五次見麵、每一次見麵都是在決鬥,結果或許是我贏了,或許是我輸了,或許是平手了。從來沒有真正的勝利,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失敗,在命運的道路上,我們好像成為了彼此的目標,你追我趕,這個時候我忽然意識到,這個人是我的宿敵。”流年這樣說,但是顯然廣大人民群眾對於這個答案嗤之以鼻,表示了鄙視。
流年君,你到這份上了,你還在嘴硬什麼?宿敵什麼的啊,最討厭了……
“當然,或許,還有點別的什麼。”流年隻是眼角彎著,望著遠處的葉詞,目光軟得好像是一灘水。
站在最後的葉詞也靜靜的看著大屏幕上的流年,她緩緩的勾起了嘴角,那條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我說了,我這個人的性格很可惡的。於是,在我還沒弄清楚的時候,我就更加可惡了,看著遙遠的文字上她的無語,我覺得很開心。”流年說到這裏點點頭:“嗯,我承認,我比較幼稚。”
流年說的這些事,基本在座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所以,所有人也同意點點頭。沒錯,你丫的確實很幼稚。
“不過,幼稚不是白癡,有一天,我忽然就明白了。”流年笑得越發的燦爛起來:“所謂宿敵,當然是要時時刻刻能得到比較好,否則,你怎麼會知道她什麼時候就不在了。”說到這裏的時候,下麵所有的人竟然都輕聲笑了起來:“我是一個奇怪的人,一旦有了想法就會不斷的加深印象,然後便付諸行動,無論這事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從來都是行動派。”
對於這一點押沙龍毫不猶豫的點頭,流年確實是個行動派,無論討厭的人還是喜歡的人,他隻要想好了,就立刻做決定,非黑即白。從莫泠和公子幽的事情上便可見一斑。
“我決定了一件事,雖然這件事從前就有過想法,可是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確定。所以,我今天站在了這裏,還浪費了大家那麼多寶貴的時間說了那麼多不著邊際的廢話。”他的唇角勾了起來:“我要對有個人說,我想和你一直打下去,鬥下去,哪怕我永遠是輸家也沒有關係。事實上,在我做出這個決定時候,我想,我就已經是輸家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戰勝我,我現在願意不戰而降,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接受我這個戰俘?”
“哇……”地下頓時一片沸騰,不過,因為會場過於大,再大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嗡嗡的。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在流年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大屏幕上出現了葉詞。葉詞立刻就被自己吸引住了,靠,哪台機子在拍自己?她不動聲色的轉了轉眼睛,沒有找到,還好自己剛才睡相不錯,現在頭發沒亂,也沒有眼睛腫,更沒有流口水……(喂,你關注錯地方了吧……)
葉詞正心不在焉的,就看見流年忽然從主席台上一躍而下,這沒有什麼,可是為什麼主持人也跟著跳了下來?
流年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主持人,那個年輕俊俏的年輕人目光中燃燒著興奮的火焰,不過臉上卻一本正經的說:“流年,我覺得我一會可以給你當話筒架。”
流年挑了挑眉毛,嘴角綴著笑,縱容了這個似乎還比較靠譜的借口。他朝著葉詞走去,一步一步,步伐堅實。
葉詞站在那裏,靜靜的望著流年朝著自己走過來,忽然有些恍惚了,這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到底是流年還是輪回?她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流年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他靜靜的望著她,安靜、微笑。
葉詞揚著頭看著流年,他的頭發烏黑,眉眼如畫,就這麼站在這裏,仿佛就已經風華絕代。
“我知道你渴望在這次pvp大賽中與我一戰,可是,到底因緣際會錯過了。其實,我比你更渴望這樣一戰。我不知道這一戰到底要延後多少才能得償所願,但是,我想,我等不了了。公子幽,你願意做我永遠的贏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