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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今日,除非碼結局二,否則五爺和貓兒的關係就算是再也複原不了の啦!諸位親千萬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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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之時,展昭借口人多不便,早早的稟退了護送他回驛館的禁軍。為了不被草木皆兵的護衛們發覺,距離甚遠他便棄了馬,悄無聲息的潛回了廂院。
夜,寂靜漆黑的令人毛骨悚然。然而展昭從院牆上一躍而下的瞬間,目光卻一刻未停的落在白玉堂房裏透出的朦朦燭光。
他…果然還在。
展昭久久的矗立,心跳狂亂想要平靜下來居然出乎意料的困難,不知是不是一路小跑回來惹出的禍害。短短數丈的距離,耽擱了相當持久才挪到房門口,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卻遲遲不決到底應不應該進去看看。
如果他的心願就是留住玉堂,那…玉堂呢?他到底怎麼想?!東勝州外,生死一別,‘白兄’不知何時變成了‘玉堂’,這連我都不曾主動提及的情切稱呼,經由耶律元洪之口,那老鼠何嚐有過一絲一毫的反對?會不會也早是有意?會不會也是為了要完成那個帶我回開封府的誓言而違心的離開呢?!?
時間緩慢流逝,直至東方泛白,展昭卻怎麼也狠不下心進退一步。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房內的光突然熄滅,門扉隨即開啟,耶律元洪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
廊榭之間莫名起了一層霧氣似的詭異而輕嬈,嘲弄的裹挾兩個於人於己都已心知肚明的沉默男人。這樣的尷尬持續了須臾,卻久得好似千年。終於,耶律元洪立足於三尺,直麵展昭的目不轉睛。
“你用不著感激朕,放你歸宋是父皇的意思。但金殿之上朕會同意這麼做,全是為了成全玉堂!”
他說的冰寒直白,擦肩而過不帶多餘的感情,但展昭一下子就敏感的察覺出,環繞在他周遭空氣中滿是隱忍下來的怨怒。琥珀色的眼眸一晃而過,臨出門時又補了一句,透著於他而言頗為不俗的咄咄逼人:“…日暮之時,朕就會來。”
此番眼神與那個人當日在淺水寺外何其相似,展昭心中恍惚一瞬。唯一不同的是這契丹皇帝到底還是不甘心的追了來;而他,為了免生枝節,居然還是不惜選擇如此讓人誤解的方法放我離去。
一句道別都不給麼?
星夜之下,晨曦初現,展昭隻身矗立,仰天無語。
那個男人到底還是生性殘忍,從來不懂得善待自己。霸道,所作所為永遠不屑向任何人解釋分毫。
晌午,北方塵囂一時,有大隊人馬攆上了隊伍。來人說是北院大王得知宋使遇襲,遂連夜派遣數百精銳禁軍前來護送使團直至邊境。這般大陣仗的安排著實讓一夜未休的沈國卿與眾護衛鬆了口氣,客客氣氣的謝過,老老實實接受了此番好意。
然而一個偶然的照麵,歐陽寒發覺,對於契丹人這般額外加護,整個使團裏似乎隻有一人不悅,而這個展護衛可是以對人和煦平易出名的。然而眼見著他從天亮就緊繃著臉,麵色發灰眉頭深鎖,歐陽寒頗為不解。唉,恐怕是一直休息不好,才會惹得心情極差,便駕馬緊走兩步攆上,委婉的勸他多多休息,將沈國卿的車輦交給其他護衛即可。
展昭自然知道本就沒什麼遇襲的危險可言,見他好意也不推脫,謝過便直奔白玉堂的馬車。然而門簾一掀就見白玉堂側臥在車裏,臉上微微掛著汗珠,白皙的還是有些令人擔心,但一對烏黑的眼睛已經恢複了平時的熠熠有神,正無所事事憋得無聊。
“貓兒,你怎麼才來?”他不滿,未等展昭回應就一把揪住將之冽倒在狹小的車裏。展昭匐在白玉堂身邊,覺得這姿勢實在尷尬,便欲起身,卻被那老鼠嬉皮笑臉的挽住一隻胳膊。
這老鼠…還真是神仙投胎不成?怎麼才一日就精神這麼好了?展昭挑眉近望。
白玉堂見他沒有反對更是心裏美,尋思著一上午沒見人,本以為這貓兒生氣不肯來看爺了,但眼下看來似乎又沒有!於是他咧嘴故意傻笑一下,其實是更加得寸進尺的將頭靠上了這貓兒的肩膀。
“別擔心,爺今日已經大好了呢!貓兒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這些契丹人根本就不是來護衛沈國卿的,而是來護衛他的!”白玉堂用手指卷起展昭鬢角的長發隨意的擺弄說的神神秘秘,語氣卻透著頗為輕快地喜悅。
見展昭微微側過臉來眉峰更緊,他樂的更甚:“唉,你一定猜不到,其實那耶律小子不放心爺的傷,居然一直在後麵跟著我們!昨夜院子裏捉刺客,就是他施的伎倆,調開眾人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來給爺敷藥,真真難為了他這個大遼皇帝。隻可惜你當時也被他糊了,沒見著!”
聽著白玉堂笑臉盈盈的悉數昨夜見聞,展昭越聽越覺得心間泛起莫名酸楚,車裏悶熱卻讓他感覺寒涼無約而至順著後脊擴散至全身。那口氣,那神色,哪裏還有世人眼中錦毛鼠的桀驁不馴目空一切,滿滿盈盈都是平易近人的由衷之喜,句句不離‘耶律小子’,激動的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展昭與他傍身而坐,不由想起當初這老鼠於太子府裏再見自己時的喜悅似乎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