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四季大酒店,一場別開生麵的晚宴正在進行。
大廳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厲氏喜得小繼承人,本來在這個圈子裏,就有不少人妄圖和厲家攀附關係,這番借著孩子的由頭,各種殷勤諂媚,推杯換盞,皆是交談議論投資生意。
舒窈悶在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安靜的拿著杯飲料慢啜。
眼巴巴的看著遠處,蔣文怡抱著小厲政,在人前笑的燦爛絢麗,將她徹底忽略不計。
說讓她來參加晚宴,不過就是個形式化罷了,到頭來,連靠近孩子的機會都不給
舒窈垂下頭,悶悶的心裏像塞了團棉絮,很難受。
“哎呦,這不是堂堂的厲太太嗎?”
一道突兀的女聲穿插進來,舒窈無需循聲,都能辨別出舒媛的聲音。
她一身粉嫩的禮服長裙,打扮的猶如端莊的小公主,隻是那一臉的飛揚跋扈,眼角眉梢都帶著不屑的鄙夷。
“作為厲家的女主人,瞅瞅你混的這淒慘!被人轟趕在角落裏,無人問津,和失婚少婦又有什麼區別?”
舒媛曆來這樣,話語又尖又厲,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舒窈不理,隻是低眸喝了口飲料。
“看看你這副樣子!舒窈,你還真是活的連條狗都不如啊!”
舒媛繼續冷言冷語,舒窈卻隻當耳旁風,不予理睬,轉身移步去別處。
倒不是因為她不會說話,就任由舒媛欺辱。
隻是她說的都是事實,自己的處境,在厲家,還真的不如隻狗
“別走啊!”
舒媛攔下她,故意又說,“被我說中了吧!舒窈,你還真是可憐啊,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資格抱一下”
聽見這話,舒窈抬起頭,清澈如清泉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一片死寂。
舒媛最討厭她這種目光,雖然不說話,卻仿佛千言萬語都凝聚其中,凜冽的有幾分瘮人。
片刻,舒窈也不想和她再周旋下去,錯身邁步,奈何腳下被舒媛故意絆了下,手裏的包包掉在地上,她不得不彎腰拾撿。
抹胸的禮裙設計,***花邊勾勒的背部線條承攬無疑,彎腰的一瞬,胸前若隱若現,春光無限。
周圍不少異性屏住呼吸,瞬間,空氣仿佛都燥熱了起來!
舒窈的一縷發絲滑下,在精致的臉頰旁劃出完美的曲線,道不出的風情萬眾。
刹那,一隻結實的手臂擋住了她的,不等眾人反應,正欲彎腰的舒窈,被人先一步拉拽了起來。
同時,她那不大的小手包,也被撿了起來。
舒窈隻覺得天旋地轉,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跌進了一個寬大堅實的胸膛。
裴少陵眸光幽深的望著她,幾分溫柔,幾分輕柔。
舒窈心底一愣,腳下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身體還不穩,又被一道巨大的氣力遏住了細腕,用力一拖,直接拉向了後方。
待她穩住身形時,瘦弱的身體已經被厲沉溪拽到了身後,他目光冷冽的盯著她,淩冽的像把寒刀,著實讓人心顫。
“有勞裴總了!”
厲沉溪看著近前的男人,伸出了修長的大手。
裴少陵從容一笑,卻沒將手包繞過厲沉溪,徑直遞送到了舒窈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