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猛地關上,空寂的房間內,聲音顯得格外大。
視野頓時暗下,模糊中,隻能看見厲沉溪一團黑影,高大,挺拔,卻不清晰。
“過來!”
他站在遠處,朝著她招了招手。
舒窈仍舊站在窗邊,紋絲不動。
今天的厲沉溪,似是沒喝酒,清淡的空氣中,沒有平日的酒氣熏天,隻是淡淡的,夾雜著一絲煙草的味道。
“你應該知道我回來是做什麼的?過來!”他再道,低冷的嗓音毫無溫度。
舒窈卻漠然的透過周遭的黑暗注視著他,美眸一瞬不瞬,也沒有動地方。
這個她不顧一切深愛著的男人,卻一門心思的在為別的女人謀劃所有。
她作為妻子,竟連半點生氣的理由都不能有。
想想還真是可悲啊。
厲沉溪站在那裏等了一會兒,襯衫紐扣一顆顆解開,沒急著脫下,隨著他踱步到窗邊,朦朧的月光下,男人壁壘分明精壯結實的腹部肌肉,若隱若現。
舒窈卻無暇顧及,隻是冷然的盯著他,沒有反應。
“沒聽見我說的話?”
寒涼的聲音道出刹那,厲沉溪高大的身影已經來到她近前,冷冷的,單手捏起了她的下巴,“你是天生這麼喜歡忤逆別人?還是認為這樣會更容易引起我的注意?”
舒窈望著他,視線偏冷。
其實,從數天前他第一次半夜回來時,她心底淡淡的歡喜就像一地濃墨滴入水中,漸漸的擴散開來。
卻在他那一身酒氣和淩亂的香水味,還有粗暴的力道狠力的觸上她肌膚的刹那,那滴墨就完全消失在海中。
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一片海,一滴小小的濃墨又怎可能改變大海的顏色?
舒窈早就看清楚了一切,撥開他的手,轉身走向大床。
同時,接解開了睡衣扣子,在他眼前盡數退去,嘩啦一下,衣衫墜落在地,她也平躺在床上,空洞的視線盯著暗色的屋頂,沒有任何表情。
靜謐的空氣中,一抹悄無聲息的雜亂,在縈回遍布。
厲沉溪看著這樣的她,當即氣結,她以為他回來隻是為了做那種事兒的嗎!
這個女人
舒窈仍舊毫無反應,平靜自若的躺在那裏,甚至還劈開了雙腿,做出一副迎接他的姿態。
厲沉溪心底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動作極快的大步上前,猛地一把抓著她的下顎,硬生生的將她臉頰抬起,寒涼的冷眸撞上她的眼瞳,粗魯的話語,接連而至,“等著我去你,是嗎?”
“給我記住了,就算是嫖、娼,娼妓也不能像你似的,拉著長臭臉!舒窈,你還真是連做雞都不配!看著你這樣,讓我一點性趣都沒有!”
隨著他猛地收力將她摔向一旁,待舒窈穩住身形,看到的,隻是他清冷向外的背影,和房門被摔上的巨大聲響,震痛耳膜。
但不管怎麼說,總算逃過一劫。
她鬆了口氣,爬下床,又一件件穿好衣服,然後站在落地窗旁,看著他賭氣的駕車離去,自己轉身去了書房。
隻剩下不到四十八個小時,如果再陪他一夜,那剩餘的時間,不就更少了?
為了救你心愛的女人,一兩次的不滿足,就先忍著吧!誰讓你那麼在乎那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