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五年前就設法坑害自己,險些背負罪名入獄,又製造車禍害母親枉死,以及用卑劣的手段害自己兒子差點命喪的女人,舒窈早就失去了任何同情之心。
如果不是為了找到丟失的兒子,她才懶得如此大費周章,真想馬上將她犯下的罪行全部公之於眾!
言猶在耳,韓采苓氣的當即杏眸圓瞪,憤恨的臉色難看,“舒窈!你在詛咒我?”
“韓小姐何出此言呢?這枚鑽戒,可是您自己拍下的,我隻是好心提醒罷了!”舒窈儼然一副雲淡風輕,隻是做了好事還被誤解的樣子,純良的眸光清澈無疑。
韓采苓語塞,無措的隻能暗暗生氣,瞪著舒窈的目光,像吐著信子的蟒蛇,透著難以言說的無盡仇怨。
不同於她的暴躁憤怒,舒窈渾然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淺然的笑容,得體,又溫柔。
在人前,展現的可謂盡善盡美。
裴少陵也漫步過來,淡道,“很晚了,要回去嗎?”
她點了點頭,耳旁就聽男人又說,“那我送你吧!”
盛情難卻,而且還有這麼多人目睹,太拒絕也不好,舒窈所幸大大方方的應下了。
卻在離去之前,看著韓采苓那狠毒的目光實在不舒服,忍不住又留下句,“成功的女人是在物質上不依靠男人,韓小姐,你說呢?”
看著轉身離去的舒窈,韓采苓氣的差點暴跳,而身旁,更多的議論聲和哄笑接踵而來。
“這枚鑽戒是厲董拍下來的,哎,這物質上依靠男人的女人啊,最終都沒有幾個好下場的!”
“不能說沒有好下場,隻能是一輩子都眼巴巴的期盼著男人,沒了男人,就一天都不能活”
韓采苓暗自握緊了拳頭,可惡的舒窈,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竟然突然來這麼一手!
早知道這個鑽戒是她帶來的拍賣品,她就算再喜歡,也不可能去競拍的啊!
這一晚上,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韓采苓鞏固了這麼多年的名媛淑女,高貴優雅的形象,一夜之間,徹底顛覆了,舒窈這個賤貨,走著瞧!
盛怒之餘,韓采苓看了看周圍,找了又找也沒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出了大廳詢問過琳,“沉溪呢?”
“厲董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說有事先離開了!”過琳說。
離開了?
所以剛剛的一幕,他才沒有及時來幫自己
一股難以言表的失落,在韓采苓心底油然而生,一個女人最需要男人的時候,也就那麼幾次,幾種特殊的情況,但是偏偏她每一次,都等不到他。
回酒店的路上,裴少陵開著車,在寬敞的馬路上馳騁,轉眸看著副駕駛車位上的女人,忽然饒有興趣的開口,“為什麼要住酒店?”
他記得她在本市是有房子的。
還有舒氏的老宅和新宅,隨著當年肖坤薛彩麗入獄,舒媛又消失無蹤,都歸屬到了她名下的。
舒窈歪頭看著車窗外繁華的城市夜景,寡淡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慢條斯理的回了句,“住酒店方便,快捷。”
裴少陵勾唇一笑,“也對,不過今晚你當眾與韓采苓為敵,這日後,還要小心一點為好。”
當眾為敵?
舒窈冷然扯唇,她本來這次回來,也沒想過要和韓采苓好好相處的,那個道貌岸然的女人,簡直就像一個披著羊皮的惡狼。
與她為敵,舒窈都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