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的眸光很沉,一瞬不瞬的落向她,單手也玩味的摩挲著她的臉頰,“我與裴少陵是同學,也是競爭對手,關係也一直都不好,處處針鋒相對。”
舒窈愣了下,清澈的眸中染出別樣,“所以呢?”
“所以啊,我的任何東西,他都妄圖想要染指,也包括女人。”他望著她,眸色深深,滿是意猶未盡,“現在你還覺得選他,合適嗎?”
舒窈視線一凜,下意識就想要彈身坐起來,卻被厲沉溪長臂按壓住了,她隻能保持這個姿勢,並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選他?”
厲沉溪慢慢的眯起了眼睛,“還裝糊塗。”
關於這些,他是真的想要壓下怒火都不行,她當初也是這樣,不管出了多大的事兒,都想一個人去麵對,就算咬牙硬抗,也絕不和他共進退,現在也是如此!
舒窈閃爍的美眸跌宕,卻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裝什麼糊塗了?都說了,我愛他,才想和他結婚的,你……你別再糾纏我了!”
她說著,又想掙紮起來,而這一次,厲沉溪並未攔阻,她順利地坐起了身,還本能的從他身邊挪開,去了旁側的單人沙發上坐好。
厲沉溪沉吟了多時,再看向她時的目光,深邃了很多,“你非要這樣,那就也隻能如此了。”
“聽好了。”他身形向前,兩手肘撐著雙膝,“你想和他結婚也好,假戲真做也罷,是逢場作戲,還是玩什麼遊戲交易都可以,但你這個人,歸我。”
舒窈訝異凜然,受到的驚詫不小。
“隨叫隨到,讓你做什麼,就老老實實做什麼,聽話,才有糖吃,否則……”他故意沒說下去,但舒窈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否則’的後果,又意味著什麼。
但唯一讓她想不通的,就是他有什麼資格?!
“憑什麼?又為什麼?”她難以置信的臉色逆轉,“你是不是忘了,你母親還在我手裏呢,你又想為了什麼不切實際的東西,不顧你母親安危了?”
她說到這裏,厲沉溪就止不住的笑了。
他好看的俊顏染起笑意,粲然的成分頗濃,他身形向後,靠著沙發的同時,也拿出了煙盒,抽出一支放在唇沿,火機‘叮’的一聲點燃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幾秒後緩緩吐納,他黯淡的眸色被煙氣朦朧諱莫,難辨也難解,“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肯回頭呢。”
“是非想讓我把我母親接回來了,你失去了這最後一張牌,才肯死心認命嗎?”
舒窈愕然的呼吸窒住,有些失神的恍惚了好一會兒。
她確實沒有派人監禁蔣文怡的自由,隻是和她說了很多,讓她為了厲沉溪和幾個孫子孫女的安危,暫時藏起來而已。
至於蔣文怡是否真的有照做,她不得而知。
而這麼長時間了,蔣文怡若真私下裏聯係了厲沉溪,亦或者,他派人將她接回來了,那自己還真是……
一張底牌都沒有了!
厲沉溪避開了這個話題不談,再言,“至於你剛說為什麼,親愛的,因為你是舒窈啊,就憑這一點,你此生這輩子,就隻能是我一人的,老實聽話,別再惹我生氣了,懂嗎?”
接著,厲沉溪沒給她回應或者言語的機會,便滅了手中的煙,霍然起身,道了句,“換衣服,送你回去。”他便大步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