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騙人?
舒窈被這幾個字眼刺痛了神經,推拒著撥開他,並朝著男人邪肆的俊顏就揚起了手。
隻可惜,一巴掌明明應該落下的,卻在最後一刻時,她到底還是沒狠下心,停下了。
厲沉溪不躲不閃,靜默的看著她,慢慢的,就笑了。
他伸手拉下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另隻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尖,“不喜歡咬人,現在要打人了?”
舒窈懶得理會他的調侃,隻咬牙怒道,“不管是撒謊,還是騙人,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他卻意猶未盡的視線逡巡著她,很滿意自己剛剛的‘成果’隻是有些不滿意被她中途打斷,所以在此將她推下繼續……
舒窈掙紮的還是很厲害,所以他也不太好受,厲沉溪不耐的皺起了劍眉,“裴少陵不可信。”
一句話,無意中觸動了她的思緒,也讓她掙紮的動作,略微放緩。
厲沉溪直接趁虛而入,直奔了主題。
等舒窈反應過來再想掙紮推開他時,卻已經不可能了,她隻能抗拒的身體緊繃,憤然的別過臉,不去看他,也不想理他。
厲沉溪卻有些不滿的伸手將她的小腦袋板過來,柔聲說,“放鬆一點,咬的太緊,我不舒服……”
她冷然瞪他,“出去!我不想做了!”
他微微搖頭,“我想做,乖,再做一次……”
“你……”她氣的惱羞成怒,手剛要做什麼,就被他精準的擒住,他單手桎梏著她的兩隻細腕,高舉過頭頂。
他埋首苦幹,狂野又迅猛,亦如他這個人的秉性一般,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任何時候都是如此。
一個多小時的時程,卻宛若幾個世紀的漫長,好不容易結束了,他也不肯輕易放過她,仍舊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俯身星眸迷離的望著她,繼續了之前的話題,“裴少陵是真的不可信,他會利用你的。”
舒窈渙散的麵容出現了一絲的僵滯,卻在旋即,就扯唇沒心沒肺的笑了。
她是知道的。
如果裴少陵各方麵出眾,又無可挑剔,那麼,追了她兩年多,她就算是心腸宛若石頭,也該被融化了吧。
之所以遲遲不肯繳械投降,還是因為她早已看穿了這個男人的心性。
如果說厲沉溪是荒原的雄獅,那麼,裴少陵就是惡狼,而安嘉言則是狡詐多端的狐狸。
狼,生性狠厲,卻偏偏對感情執著專一,但裴少陵不會秉承這一點,他在任何事情上,都會耍手段,用陰謀。
對感情,也絕不例外。
這一點,舒窈猜到了,也感覺到了。
她和裴少陵聯手的同時,他背後又和安嘉言勾結,這就是最好的表現。
但現在,她不在乎這層利用關係,而換言之,她正尋求這種利用。
所謂不入局,又怎可操控掌握呢?
厲沉溪居高臨下,修長的單手扶著她的唇沿,“還有,你這麼做,太傻了!”
舒窈遲疑的一怔,下一秒,雙臂用力,就將他推了下去。
厲沉溪並順勢側身看向她,還將貪婪的長腿搭在了她身上,從而攔住她想要逃走的意思,滿目含笑,“你一手做了這個局,至於目的是什麼,雖然我還不太清楚,但你用自己作為最大的棋子,這一招,就太傻了!”
他很了解她,不管她是舒窈,還是安宛清。
人,可以失憶,但不會失去智商。
他愛上的女人,很聰明,聰明到了骨子裏那種,絕非泛泛之輩。
而現如今,舒窈手中,除了自己之外,也沒什麼再可利用的武器和砝碼了,所以她索性孤注一擲,利用安嘉言對她的狂熱占有感,裴少陵對她的執念深重,拿此當交換,一手布下了這一場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