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的屍詭?”
穀應被其他屍詭打量著。
周圍的屍詭全都穿的破破爛爛,有些屍詭甚至肢體都是殘缺的。
隻有一隻,不僅肢體未曾殘缺,甚至連腐爛的跡象都不是很明顯。
其膚色蒼白,衣著華貴,與其他的屍詭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說實話,被這麼一群非人的詭異圍著,穀應心裏還是有些慌的。
不過事到如今,慌也沒用。
隻能裝下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
那屍詭問道。
“我叫......”
穀應正想回答,忽然間想起李牧曾告訴過自己,詭異的出現實際上是那些強烈的執念或者怨念在異常地脈之氣的影響之下具現,而後占據生靈的屍身而形成的。
所以本質上,詭異的意識和身體其實根本就不匹配。
或者說,並不完全匹配。
所以它們應該是沒有所謂的生前記憶的。
穀應想清楚這一點,忍不住頭皮發麻。
就差那麼一點,他就暴露了!
“對啊,我叫什麼來著?”
穀應撓了撓頭,滿臉疑惑。
他回憶著自己前世看過的一些小說和電影裏對於喪屍之類的描述,忽然上前一步,薅住一隻屍詭的衣領,不斷搖晃。
“我叫什麼來著?我的名字是什麼?我怎麼忘記了!”
屍詭:“???”
“兄弟別衝動,兄弟別衝動。”
周圍的屍詭趕緊上來拉住穀應。
再讓他這麼晃下去,那屍詭怕是頭都可能會被晃掉。
“我名字呢!我名字呢!”
穀應怒目圓睜,不願鬆手。
周圍那麼多屍詭過來拉他,古怪的腐臭味充斥鼻尖,說實在的,穀應自己也有點受不了。
但沒辦法,氣氛都烘到這了......
“我們也沒名字,兄弟,我們也沒名字啊!”
屍詭們不斷勸說,好半天,才把穀應拉開。
那衣著華貴的白色屍詭衣服都被穀應撕破了——本來就不是給活人穿的衣服,質量也好不到哪裏去。
況且,穀應如今已是後天一重,早已經不是那個孱弱的小流民了。
他的力氣要比普通人大許多。
“我的衣服...”
白色屍詭眼神幽怨。
“我名字呢?”
穀應瞪大眼睛,狠狠的瞪著那隻白色屍詭。
直至此刻他才發現,這隻屍詭不僅膚色與其他屍詭迥異,甚至就連皮膚都要比其他的屍詭細膩一些。
若不是過度蒼白,看起來甚至都不像一個死人!
“別別別!兄弟,沒人會再問你名字了,真的!”
那屍詭擔心穀應再次‘發狂’,趕緊說道:“剛剛那隻是例行詢問而已,咱們這裏是屍詭聯盟,隻收屍詭的。
大家聚集在一起互相幫助,共同生活。
好是挺好的,但偶爾也會有一些其他的詭異混進來,想要對我們不利,所以我剛剛才會問你的名字。
因為一般來說,屍詭雖然擁有智慧,但無人教導的話,也是不會有名字的。”
“所以你就懷疑我是其他詭異?”穀應眼睛一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趙德柱......”
白色屍詭下意識的說道。
穀應立馬再次薅住趙德柱的衣領,瘋狂搖晃。
“你騙我!你明明有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