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有活人進來了!”
盟主渾身隱藏在黑袍之中,沙啞的聲音之中帶著不太明顯的顫抖。
昨晚上聯係同僚的時候,它們都說一切盡在掌握啊!
怎麼就突然冒出這麼多道士來啊!
這些道士看起來也不像是榮城本地的啊!
聽口音都不像!
趙德柱拖著殘破的身體,衝進最深處的墓室之中。
“盟主啊!活人殺進來了,穀應兄弟都被他們打死了,您快想想辦法啊!”趙德柱很急,也很慌,還有點難過。
盟主語氣平淡,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稍後我會處理的。”
你慌?我特麼還慌呢!
我就會蠱惑人心啊!讓我去打架?玩呢!
趙德柱一愣。
稍後?
你稍後處理,大家都死光了,你還處理個屁啊!
出去收屍?
“盟主,不能再拖了啊!再拖兄弟們都死光了啊!”
“放心,我早有準備。”盟主神秘一笑:“這些活人既然敢來,那就不用走了。
你準備一下,咱們的兄弟,馬上就要多一批了。”
趙德柱大喜。
早有準備?果然,還是盟主靠得住啊!
盟主說道:“你先去轉化池那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好!盟主加油!”
趙德柱歡喜的離開了。
盟主渾身被黑袍籠罩,看不見表情。
他聽著外麵墓室的喧囂聲,以魔氣感知外麵的活人數量。
“區區上百人,嗬嗬。”
盟主冷笑一聲,反手從黑袍裏抽出一把冥靈器——鏟子。
彎腰開始挖地道。
“傻子才出去以一敵百!”
......
“兄弟們我來了!”
穀應嗷嗷叫著衝進墓室。
“穀應在此,誰敢戰我!”
這些道士都是見過穀應的,此刻見穀應竟然還沒有死,不禁被嚇了一跳。
這屍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還不死啊!
“他怎麼還沒死!”
“這到底是什麼類型的屍詭啊!”
穀應不管不顧,向著墓室中央衝去,途中遇到道士阻攔,被砍翻在地,但很快又再度站起來。
“兄弟們別怕,我跟你們同生死,共患難!”
穀應怒吼。
若不是淚腺早已壞死,屍詭們怕是都要熱淚盈眶了。
這麼危險的情況下,穀應竟然不顧自身安危,也要來跟他們並肩戰鬥,這不感動說不過去啊!
“穀應兄弟......”
一隻屍詭有些哽咽,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屍詭,我之前竟然還懷疑過你居心不良...我向你道歉。”
說著,這屍詭被追上來的某個道士一劍斬下頭顱。
“兄弟!”
穀應‘悲痛欲絕’,加快腳步,硬是憑著不怕死的精神,衝破了道士們的包圍圈,成功和其他屍詭彙合。
如今,大部分屍詭已經被道士們給包圍,他們沒有什麼強力的攻擊手段,畢竟生前都隻是一些普通人而已,執念也並不是很深。
“兄弟們,別怕!”
穀應高呼:“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咱們單獨一個屍詭可能會很弱,但隻要我們團結起來,就能夠一起弱...咳咳,我是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兄弟們,隨我反抗!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說的好!”
“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屍詭們情緒被調動了起來,紛紛應和穀應。
當然,也有不那麼配合的。
比如有的屍詭就很疑惑:“咱們不是早就死了嗎?跪著站著有什麼區別?”
但這樣的屍詭畢竟是少數。
屍詭們都擁有比較完整的自我意識,能夠自己分辨是非。
在所有屍詭都被包圍,甚至連被完全剿滅都隻是時間問題的這種時候,穀應一詭,竟然不懼危險,硬抗刀劍也要衝進來跟他們站在同一陣線。
這誰不感動?
誰不心潮澎湃?
在這樣的腦補之下,他們看向穀應的眼神都像是自帶濾鏡的,甚至,在他們眼裏,穀應的身影都仿佛在散發著溫暖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