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哢嚓!
老舊的木質防盜門本就不結實,被李天一通猛踹,終於不堪重負從中間裂開一個大窟窿。
李天一隻手從窟窿裏探進去,抓住門把手將反鎖的防盜門擰開,整個人踉蹌著闖進了屋裏。
一股濃烈的酒氣在客廳裏蔓延。
“壞人。”
客廳牆角。
原本蹲在地上的江澈,突然站起來,那把一斤多重的扳手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上。
他認識李天。
打從和蘇婉搬來這處老舊的居民樓裏,李天來過不止一次。
第一次,他站在門外彬彬有禮,敲門問候蘇婉在不在家?
第二次,同樣的敲門聲,聲音卻急促了許多。
然後就是叫罵、踢門、踹門……
每一次,蘇婉都是躲在門後嚇得瑟瑟發抖,還用手捂住江澈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音。
這張臉,江澈從貓眼裏看過五次。第五次時,怕到不行的蘇婉還主動報了警,但結果卻是不了了之。
今天是李天第六次上門,幾腳將門踹開,一身酒氣,步伐踉蹌,眼帶血絲。
蘇婉怕了,但她必須強裝鎮定。
側過頭,先把江澈護在身後:“把扳手丟掉。”
“他是壞人。”
江澈手裏的扳手攥的更緊了一些。
“丟掉。”
“噢。”
江澈一臉委屈,他搞不懂為什麼蘇婉明明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卻不許自己衝上去打壞人一頓。不過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他還是聽話的將扳手哐當一聲扔到了地板上。
這麼大的力氣,地板都被砸出來一條縫。
蘇婉心疼的看了一眼,但眼下,顯然也顧不上這些小事了。
抬起頭,蘇婉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闖進家裏的不速之客。
“李天,請你自重。”
擔心這句話還不足以讓李天停止沒完沒了的騷擾行為,蘇婉又加重了語氣,補充一句:“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爺爺臨死前我答應過他老人家不會離婚,除非我死!”
啪!
一記耳光打在蘇婉臉上。
不隻是一旁的江澈傻掉了,就連蘇婉這個被打的人一時間都忘記了憤怒,忘記了疼痛。
對麵。
喝的醉醺醺的李天歪歪垮垮的靠在牆上,臉上表情猙獰淫邪,目光更是肆無忌憚。
“臭婊子,你就是一個結過婚的破鞋,老子看上你是給你臉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呸!”
一口濃痰吐在地上。
李天一邊解上衣扣子,一邊將一張紅色的紙片拿出來,摔過去。
“知道老子今天和誰喝的酒嗎?和你爹,和你媽。你父母已經同意了這門婚事,這張紙就是婚約,你現在就是老子的女人了,懂?”
襯衣的扣子解開一半,李天嫌麻煩直接撕扯著脫掉,赤裸著上半身一步步的向蘇婉靠近。
噔。
李天突然停住。
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的他,醉眼惺忪,冷不丁的瞟了一眼站在蘇婉身後的江澈,頓時打了個哆嗦。
“江……江哥!”
下一秒,李天用力甩了甩頭。
媽的,真是喝大了。
“哪有什麼江哥,現在的江澈,早已經從神壇上跌落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