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婉心情沉痛,替爺爺感到不值。
一旁,江澈也是暗暗搖頭,暗罵畜生。
很明顯,提出將訂婚儀式改到蘇老爺子的忌日,是赤果果的羞辱。
稍微有點骨頭,有點氣節的人,都會斷然拒絕,並怒而回擊。
但他沒想到,蘇家這些人,居然沒骨氣到如此程度,這種無理的羞辱,都能答應。
用“舔狗”來形容,都侮辱“舔狗”兩個字了。
屋內,當蘇家眾人看到蘇婉與江澈一副正義凜然,看不起的樣子,立馬不爽了。
大伯母高佩珍更是大聲說道:“蘇婉,哪那麼多大驚小怪的,如果你是孝女,就應該為我們整個家族考慮。”
二伯母蔡芳點頭:“對,反正我們都答應了,已經後悔不了啦,再說,我們蘇家一向講究誠信,答應的事怎能反悔?”
“敢耍李家,不是茅坑裏打手電,找死嗎!”
“裝什麼裝,別以為就你是個大孝子。”
其他人亦是撇嘴,冷聲附和。
蘇婉搖頭,平複心情後說道:“放心,不管改到哪一天,我都不會答應的,因為我根本不可能跟李天訂婚。”
“嘭!”
突然,始終端著的蘇定山怒砸桌子,沉聲嗬斥:“蘇婉,你說什麼?!”
“這件事,我們已經答應了!由不得你不同意!”
話落,一股掌權者的威嚴彌漫而出,直逼蘇婉。
堂哥蘇誌超、大伯母高佩珍等人也是七嘴八舌,紛紛出言相逼。
“蘇婉,你想害死我們是嗎,答應李家的事,你也敢反悔!”
“蘇婉,沒了那一千萬的單子,我跟你沒完!”
“蘇婉,我勸你別不知好歹,狗屎就那麼好吃嗎?堂堂李家少爺不嫁,非要拖著一個弱智廢物!”
“蘇婉,今天你必須......”
一時間,道道威厲森然的言語,仿佛風暴般籠罩蘇婉,個個強勢,將蘇婉壓得喘不過氣來。
蘇婉俏臉變幻,感覺此時的自己是那麼孤立無援,蘇家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麵,逼迫自己,就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肯為自己說半句話。
蘇婉深吸口氣,想說些反駁的話,可還未吐出兩個字,便被對方的火力無情淹沒。
當蘇婉陷入黑暗時,一道叱喝卻是突然炸響。
“夠了!”
江澈陰沉著臉,冷漠出聲。
這道聲音渾厚有力,盡管沒有刻意提高嗓門,卻如晨鍾暮鼓,振聾發聵,原本炒的不可開交的蘇家,頓時寂靜下來。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因為所有人都被這道喝聲震懾住,就連一向威嚴的蘇定山,也同樣被震懾住。
“唰唰唰.......”
一道道目光循著喝聲彙聚,當看到開口之人是江澈時,所有人的表情都由呆愣轉為惱怒。
“混賬!我們說話,有你開口的份?!”
“傻子,閉上你的驢嘴!”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吼我們!”
“一個沒用的廢物,誰給你的勇氣說話!”
此刻,蘇家仿佛炸了鍋,滿腔喝斥席卷江澈,毫不留情。
剛才,他們為了留住蘇婉,才大度的讓江澈留在屋子裏,誰知這個傻帽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打斷他們,還對他們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