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聶采說:“聶采,我去撞倒他,我撞他的瞬間,你就跑,往公路上跑,我會追上來的。”
“你可以嗎?”聶采哭著,焦急的看著她。
夏頁看著她,很鎮定很堅定的點頭,她說:“相信我,我可以。”
她沒有其他的選擇,她一定要可以,不然,她跟聶采,就都將一輩子,葬送在這個地方。
“我告訴你們,可別打什麼主意,我已經叫了人,他們馬上就到這裏,在這之前,你們最好乖乖跟我回去,可別逼我對你們動手。”薑父見夏頁手中拿著的長長的枯枝,便也撿了一段拿在手裏。
夏頁不再與他廢話,她突然往前,飛奔著往薑父俯衝而去,就在這一瞬間,她對著聶采大喊,“快跑,聶采,快跑。”
聶采沒有猶豫,當即跑開。
夏頁是把自己的身體,當做了滾石,以為可以一擊即中,將薑父推到在地的,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瘦弱的身體,她忘記了,自己根本沒有多大的力氣,就算加上從高處俯衝下來的力氣,就算把薑父撞到,那她自己,也必然要摔倒。
但是她沒有辦法去顧忌這許多,她隻管往前衝,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她絕對不能退縮。
她朝著薑父衝下去,薑父想躲,但是沒有來得及,夏頁衝下去的時候,的確撞到了薑父,但她沒有想到,薑父的力氣竟然那麼大,夏頁使勁推她,也沒有能將他撞到地上去,隻是撞得他連連退了好幾步。
“你個賤、人,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撞我,你以為,還是上一次嗎?老子告訴你,上一次,那是老子沒有防備,這一次,你別想得逞。”薑父惡狠狠的咒罵。
夏頁一擊即中,將薑父推開一些距離之後,就往山下跑去,公路就在眼前,坦途就在眼前,未來,就在眼前。
她拚命的跑,忍著膝蓋傳來的劇痛,一步一步,就要追上聶采的步伐。
然而,薑父很快就追了上來,薑父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夏頁使勁掙紮,然後,掙脫了薑父的手,卻被腳下的樹根絆倒,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薑父趁機騎了上來。
“你這個賤、人,我看你再跑……”薑父跨坐在夏頁的身上,雙手狠狠的掐著夏頁的脖子,他的動作很快,夏頁來不及翻身,已經成為了他的囚徒。
夏頁瞬間隻覺得天旋地轉,思緒昏沉,身體也沉重得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
她使勁拍打著薑父的手,想要換一絲清涼空氣,但卻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力氣越來越小。
思緒開始昏沉,胸腔說不出的難受。
眼前,薑父那張惡心的臉,隨著天色越來越亮,他的臉,卻越來越暗。
仿佛是隱在陰暗裏的魔鬼。
薑父看著夏頁慢慢脹紅的臉,動了歪心思,他說:“上一次,因為聶采那個賤、人,所以,老子沒有嚐到鮮,今天,你是無論如何跑不掉了,反正你是老子的女兒,反正過兩天,你就要嫁人了,嫁給一個傻子,哼,可是可惜了點兒,可老子看,你他媽也不像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好女孩,估計早就被人采過了吧,來來來,讓老子檢查檢查。”
夏頁那時,已經處於快要昏厥的邊緣,所以,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薑父一隻手依然死死的掐著夏頁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卻開始去撕扯夏頁的衣服。
夏頁隻能抬手,輕微的反抗,那樣小的動作,仿佛根本不是反抗,而是挑dòu了。
薑父樂了。
夏頁那一瞬間,隻覺得,也許,死,也不過就是如此。
所有惡心肮髒的詞語在那一瞬間,全部都湧上她的大腦,她覺得自己也許就快要死去,雖然不甘心,雖然很遺憾,但終究,也就隻有這樣了吧。
曾經光鮮亮麗,無比風光的夏頁,此刻,已經淪為肮髒不堪,再無前途未來可言的薑叢月了。
那麼,就這樣吧。
也許,死了,總比一直活在地獄裏,要好一些吧。
就這樣吧?!
夏頁放棄了掙紮,她閉上了眼睛,眼淚滾落下來,如同一滴清冷的露珠,滴落在青草葉子上。
那也是一滴甘露。
她睜眼,看著被密林的枝丫四分五裂的天空,一點點兒亮了,她嘴巴開開合合,想要叫誰的名字?
可是,那個人,是誰呢?
她還能向誰呼叫了,沒有誰,不管是夏頁,還是薑叢月,都沒有人,再沒有人,能來救贖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