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才回來?你就是這樣做人老婆的?”低沉的聲音,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顧安夏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容君望竟然在家等著自己回來,瞧著這不善的麵色,顯然是特意等著自己回來教訓自己的。
真是難為這個男人了,結婚幾天,總是無時無刻在找自己的茬兒。
“哦,是嗎?原來你有把我當成是你老婆啊?我還以為你心裏隻有你的那個舊情人呢。”說話間,她輕輕勾起唇角,泛起的弧度充滿了嘲諷譏誚。
燈光下她的臉龐白皙清秀,像是午夜才開放的曇花,沒有絕豔之姿,卻自有自己的風韻。
容君望看得一愣,旋即臉色驟變,眉眼間有壓抑不住的怒意,“怎麼你吃醋了?”
顧安夏麵無表情道:“拜托了,你看我的臉色像是吃醋嗎?”
容君望還真的就認真看了她一眼,隨即似笑非笑挑起她的下巴,“看著是挺像的。”
顧安夏咧嘴嗤了一聲,“別自我感覺太良好了行嗎?你這種人也隻有你那個舊情人那種白蓮花才看得上。”
容君望手上倏地用力,五指捏緊她的下巴,“你看不上我是嗎?那你為什麼要嫁給我?還任我如何嘲諷侮辱都趕不走?”
顧安夏沒有說話了。
她不能告訴容君望自己之所以會嫁給他,完全是因為她需要顧家給的二十萬來救自己的養母。
那一筆錢清清楚楚寫在她跟顧家簽定的協議書上,顧家給她錢,她就得幫顧家牢牢占住容家二少奶奶的位置。
在顧家大小姐顧南琪醒過來之前,除非顧家鬆口,否則她就算再怎麼不滿意這段婚姻,也絕對不能退出。
如若不然,她就算是違約,作為違約的一方,她必須按酬金的千倍價錢賠償給顧家。也就是說,她拿了顧家二十萬,如果違約,她就必須賠給顧家兩個億。
這麼龐大的一筆錢款,她注定是一輩子不吃不喝都拿不出來的。顧家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死死將她拿捏住。
所以從一開始她選擇了就沒有了拒絕的權力,不管喜歡還是厭惡,不管容家如何挑剔自己,不管容君望多麼瞧不上自己,這段婚姻舔著刀子她也隻能走下去。
容君望見她垂著眼簾,一副腦子裏不知在想什麼的樣子,黑眸一沉,不由加大力道,強迫她抬起頭對上自己的眼睛,“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是被我說中了心思,所以無地自容說不出話來了?”
顧安夏被他的大力弄得下巴隱隱作痛,眉頭蹙攏,臉色泛白。
她盯著他,眼底一派平靜無波,“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總而言之她不想對這段婚姻表態,因為她沒有發表言論的立場。
然而,容君望並不了解她的內心,因此她的這番話徹底讓他動了怒,當場就發作了,“該死的女人,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要是真那麼不稀罕,那你回來做什麼?幹嘛不幹脆在醫院跟你那位情哥哥雙宿雙棲?”
顧安夏直接被他用力掐住了半張臉,修長的手指宛若會吸食人血肉的藤蔓,覆上了就竭盡全力纏緊獵物,除非外力摧殘,又或者自己心甘情願放棄,否則輕易不會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