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我拿起包結賬離開了火鍋店,一直在想剩下的一千塊錢該找誰去借。
這麼多年我倒不是沒有一點兒存款,發下來的稿費我隻留個生活費,其餘的都打給我老家的父母。這期間就算真的有事兒發生,我也是自己硬撐過來的,還真沒開口問家裏的父母要過錢,這時候也不是很想問父母開口。
想來想去我隻好決定先去方成那看看,如果方成手裏有閑錢問他借點也不是不可以。胖子那邊我已經開過口了,也不好意思第二次開口。
打定主意我就坐車去了白事一條街,找方成。
我的關係圈裏就隻有胖子和方成這兩個關係要好的朋友,而在生活上麵方成是我們三個人裏麵過得最苦的。白事店並不是什麼其餘店鋪,不能保證每天都有生意,就算是有這其中也沒多大的利潤可以賺。
而方成這家夥又是個倔脾氣,不管我們怎麼勸說就是不願意幹點別的,說這是他爺爺臨終前的夙願,一定要開下去。
再有就是,方成雖然窮但是卻窮的有誌氣,即使是再缺錢也不問別人借。對於這一點,我有點兒自愧不如。
方成家的白事店是兩層房,第一層是門麵,外麵堆積著不少花圈之類的東西,而第二層則是方成平時住的地方。
方成的年紀和我一樣大,不過卻顯得年輕,而且長相還很帥氣。一般男人到了二十五六的年紀都會胡子拉碴,我也不例外,可偏偏方成這家夥沒有胡子。不僅如此,他的臉也很白,看起來有種病態感覺,給他的外表增添了不少柔軟感像是手無縛雞之力一樣。
一般人都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可我不一樣,我和方成大學四年住在一個寢室四年,他什麼德行我比誰都清楚。看起來柔柔弱弱,但是打起架來比誰都猛,而且力氣還極大。
我到的時候方成正坐在櫃台裏麵看著電視,見我過來連忙站起身給我倒了杯茶笑著問我,怎麼有空來這裏了,是不是又沒有靈感了?
我找方成十次有九次是為了靈感來的,因此我比較尷尬,隻是一想到要問方成借錢就又尷尬了。
一邊喝茶一邊和方成閑聊著,聊到一半,方成就問我:找我到底什麼事兒,咱兄弟倆還有必要藏著掖著?
“那個,你手頭有閑錢嗎?”我搓了搓手尷尬的問。
方成愣了愣,隨即伸出手指頭笑著指了指我,然後拉開櫃台的抽屜,從中拿出一疊紅彤彤的毛爺爺放在櫃台上頗為大氣的說:需要多少盡管拿。
那一疊毛爺爺堆積起來少說也得有兩三千,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方成問他怎麼有那麼多錢。
方成笑了笑說:你來找我來的是時候,前兩天來了兩個大客戶,到我這包辦喪事,一條龍服務的全部被我這小店承包了。
我告訴方成隻借一千塊就夠,同時心裏也替方成高興。方成再三問我一千夠不夠,得到我的肯定答複後,他這才數了十張毛爺爺遞給我。
離開的時候我對方成說下月發了稿費就還給他,方成則對我說不著急,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再給。
回去的路上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佛牌如果真的很靈驗的話,那我幫方成請一條招財的佛牌放在他店裏,豈不是更好?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到底靈不靈驗。
我心想,還是先等明天把古曼供奉起來再說吧,如果真的靈驗幫助方成請一個招財的佛牌也不是沒有可能。
回到家後,我立即打開電腦將老鬼告訴我有關古曼和佛牌的一切全部記錄在了電腦當中,準備用到新書當中。
晚上吃過晚飯的時候,我接到了彭展的電話。電話中彭展高興的問我,是不是從老鬼那裏請了一尊天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