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直接把那人給吼懵了,我心裏流淌著苦水,心想接電話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的聲音耳熟,沒想到不是來了生意,而是冤家路窄啊。
說實在的,如果我早就聽出他的聲音,這單生意我說啥也不會接。
“你就是擱網上賣佛牌的那個?”這人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最後鬆開我的脖領問。
我回答說是,接著又把上次的誤會給解釋清楚,說辭無非就是自己賣佛牌的時候被陰靈給招惹了,所以才調戲了他媳婦。
這人皺著眉狐疑的看了我幾眼,最後說:你賣的那玩意佛牌,真的啥功效都能有?
“哥,這個我在電話裏也跟你說了,不能保證什麼能力都能提升,但肯定會有效果。”我就一寫書兼賣佛牌的,不能動手也不會打架,放在古代絕對屬於文弱書生。眼前這大哥是不是混社會的我不知道,但憑借他這體格,我絕對不是對手。
所以,需要放低姿態的時候就得放低姿態,以免挨揍。
這大哥瞪著眼珠子,摸了摸板寸頭,對著店裏挪了挪嘴說:進來給我說說佛牌這東西。
我有點兒犯怵,打心眼裏不想借這哥們的活,於是就撒謊說:哥,要不你看改天怎麼樣?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個急事要辦。
“怎麼著哥們?不給我麵子呐?”一聽我這話他頓時就毛了,瞪著眼看我。
我連忙擺手說不是,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就隻好跟他進了店。
店裏的規模並不大,就一個實木老板桌和一個橫向沙發以及空調、電視、茶幾、電腦等東西,其餘之外再也沒別的了,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個上班的地方。
坐在沙發上這大哥給我倒了杯茶‘咣’的一聲粗魯的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隨後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我對麵點了支煙,讓我說說佛牌。
我無奈,隻好把佛牌的製作以及泰國的阿讚師傅什麼的解釋給他聽。他看起來也蠻感興趣,聽我說的時候不斷的用夾著煙的手摸著板寸頭。
“哥,你說的偏門功效有很多種。不知道你說的是哪種?”解釋完以後,我就問他。
他想了一下,夾著煙指了指店麵說:“這年頭混飯吃不容易,哥們開得這家小額借貸也隻能勉強糊口,放出去的債經常要不回來。現在又是法製社會,你說這時間久了可咋整?”
我心裏驚訝,沒想到就這樣的小額信貸也有人肯來光顧。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客戶做的真正生意是什麼。
這客戶名字裏麵有個蛇字,所以經常有人叫他蛇哥,可他不喜歡這個名字,於是就讓人叫他蟒哥。蟒哥開得這個小額借貸隻不過是明麵上做樣子看得,實際上他暗地裏搞得勾當屬於黑社會高利貸。
蟒哥的生意主要針對客戶就是賭場輸了錢殺紅眼的賭徒,亦或者是生意瀕臨破產急需用錢的商人。按理來說向他們這種人借錢肯定不會不還,因為這些人凶神惡煞為了討債基本上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可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再怎麼凶也凶不過警察。再者來言,能簡單輕鬆的把賬給要過來,誰願意天天冒著風險的動刀動槍?
因為這事兒蟒哥不少發愁,前段時間聽人談起過佛牌的事兒,但也隻是聽了一耳朵並沒有放心上。直到今天他上網的時候看到了我發的帖子,這才起了興趣,問我有沒有收債的佛牌。
我著急的直撓頭,心想佛牌多部分都是保平安、招財、增強人緣的,咋可能有討債功效的?
“這麼著吧蟒哥,我回頭聯係一下我泰國的朋友,讓他幫你問問,如果有的話我第一時間通知你。”我想了一下說。
蟒哥也沒著急,笑眯眯的說可以。
談妥之後我說自己家裏還有點兒事兒,現在要回去。蟒哥則說,我有車送你回去吧。
我想要拒絕,可蟒哥卻不由分說的用胳膊勾著我的脖子說說笑笑的走了出去。
我是真的既無奈又不情願,但卻敢怒不敢言,隻好上了蟒哥的車,一路指揮著開到了我家樓下。下車的時候蟒哥念叨了一聲我所住的樓牌號,最後說:“哥們,我的事兒你上點心,隻要有貨價格不成問題。”
我敷衍著說肯定上心,然後又目送著蟒哥開車離開。上樓的時候我就在想蟒哥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送我回家?他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個好人?
不能是想報複我,特地看一下我住在哪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完蛋了。
我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人黑社會啊。
回到家後我著急的上火,說實在的我是打心眼裏不想做這種人生意,不做的話又怕人報複我。
琢磨了半天我打電話給木子李,把這事兒跟他說了一下,同時問他有沒有收債的佛牌。
“收債的佛牌沒有,不過別的東西倒是有。成本不算太高,價格也不算太貴。”木子李回答我說。
我追問木子李這是什麼東西,有沒有什麼副作用,畢竟對方可是黑社會。
“黑社會算個毛?再牛逼能有阿讚師傅牛逼?”木子李不屑的說:“當年老哥做生意得罪了香港那邊的一個話事人,那哥們派人追殺一路從香港追殺到我泰國。最後我花錢找了個阿讚師傅,下了個降頭給他。第七天這家夥跪在地上求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