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江先生聯係已經是半個多月後的事情,這半個多月裏還發生了許多事兒但為了保證故事的完整性,先把江先生的事情講完。
半個多月後的某天晚上我正在店裏學習泰語的時候接到了一個來自雲南騰衝的電話,當時我已經與江先生有半個多月沒聯係,外加上還做了幾筆別的生意,就把江先生給拋到了腦後。所以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也沒能第一時間想起江先生。
電話剛接通說了句你好,對麵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像是有些不方便一樣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詢問我:您是四川開佛牌店的丁老板嗎?
“我是丁一,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我感覺這人聲音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女人連忙說:我是江海生的妻子,我姓張,您還記得嗎?
“江海生?姓張?”我愣了愣詢問對方是不是雲南騰衝請走貓胎路過的。
張女士連忙點頭說是,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詢問她這麼晚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沒等聽到張女士說話我就聽到電話通裏傳來一陣敲門聲,張女士像是受了驚,連忙小聲的對我說:“丁老板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兒急事兒,您看我明天再聯係你行嗎?”
我告訴張女士隻要不是半夜打電話,什麼時候打都行。
掛斷電話後我感覺事情有點兒難辦,這種請走東西很久不聯係又突然聯係我的客戶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店裏來了兩個年輕人看佛牌,我正在給他們講解兜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讓這兩個年輕人先看看牆上的介紹,然後接起了電話。
打來電話的是張女士,張女士先是為昨天晚上的打擾道歉,這才猶豫著問我:丁老板,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貓胎路過許下的願望失靈,也就是不成效?
“簡單,直接不許願不就好了嗎?”我笑著回答。
張女士歎息一聲說:“如果已經許了願望呢?”
“那就沒辦法了,除非是在願望沒有達成之前把貓胎路過給我郵寄回來拿去泰國交給阿讚師傅重新加持一下。”我好奇的詢問:“我記得前段時間江先生給我來電說你兒子已經不信教了,現在是怎麼回事兒?”
“我老公現在魔怔了,不管幹什麼都依靠著貓胎路過。”張女士話還沒說完就低聲抽泣起來。
我有點兒驚訝,心想之前見江先生怎麼看他也不像是這種人。
這時候來我店裏的兩個年輕人問我有沒有增強人緣又不是很貴的東西,張女士聽到我這邊有客人,就讓我先忙待會兒再給我打過來。
掛斷電話我給那兩個年輕人講解了半天關於增強人緣的佛牌,可在問起價格的時候兩個年輕人表示囊中羞澀。我隻能給他們推薦兩個相同款式的符管,可以增強人緣但效果不是很明顯。
兩個年輕人看了半天最後隻買走一根增強人緣的符管。
對於符管這東西沒有太多好講解的,因為我店裏的符管製作材料是正料,不是陰料,不會有副作用相同也不會有太顯著的效果。
送走了客戶,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女士的電話,響了幾聲就被張女士給接聽了。
我讓張女士把情況盡詳細的說一下,這樣一來我也可以幫他們想想辦法。
張女士歎息一聲,從頭給我講述起來。
在江先生利用貓胎路過讓兒子脫離宗教信仰之後江先生就對貓胎路過非常的相信,不僅每天都按時供奉還特地把自己的書架給清空用來安放貓胎路過,有事沒事就會透過書櫃上的玻璃窗戶盯著貓胎路過看,怎麼看怎麼喜歡。
而江先生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太過的依賴了貓胎路過,不管自己能解決還是不能解決的事兒基本都依靠貓胎路過來完成。
江先生在私立學校教的是初三,初三的學生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值青春叛逆期,很難管教。不僅如此這其中還有些學生經常逃課打架,已經不是單純的叛逆了,而是發展成了社會最底層的小混混。
當然,要不是這樣,家長也不會花大價錢將孩子送到私立學校去讀書。
江先生教的是數學,因為江先生為人比較謙和的緣故學生們對江先生都不害怕,上江先生的課這些學生經常睡覺、交頭接耳的說話甚至還有同學在課堂上玩手機、打撲克。其中最惹人嫌的一個同學姓杜,經常在課堂上大聲喧鬧有時還開老師的玩笑。
有次這個班級的體育老師因為生病沒能來得及上課就和江先生調了一下課程,讓江先生幫忙代一節課,江先生很愉快的就答應了下來。可那些滿懷欣喜正準備上體育課的學生發現體育課變成了數學課都很生氣,杜同學更是當著全班所有同學的麵說:好好的體育課怎麼就變成書呆子的數學課了?
原來有的同學在暗地裏給江先生取外號,叫做書呆子。江先生自然很生氣,為人師表被人這麼說肯定受不了,當即就指責了杜同學,並且罰杜同學站了一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