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是大年初四。那天一位客戶要求木子李在芭提雅見麵,因為職業的特殊性那位客戶還隻有晚上有空,無奈下木子李晚上就開車去了芭提雅。我不想跟著木子李折騰,就留在公寓睡覺。
睡覺時我在想最近就回家一趟看看父母,和朋友喝喝酒吹吹牛,然後再操作佛牌生意。
正想著呢我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打來電話的竟然是雲南騰衝的江先生。
也就是那位在我這請了貓胎路過,準備讓兒子專心學習不要專研宗教的江先生。隻可惜後來他兒子雖然恢複了,但他的家庭卻毀了。因為貓胎路過,江先生的妻子變成了瘋子,已經差不多成了神經病。
當時江先生想請我解決這個難題,我詢問木子李,木子李給的答案是無解,無法治好江先生的妻子。
那麼長時間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聯係,沒想到他卻主動聯係了我。
我想了想接通電話,江先生是知識分子而且還是老師,說話很客氣,先給我拜了個晚年,然後又詢問我生意怎麼樣。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江先生聊著。
到了最後江先生詢問我:“丁老板,我知道您長混跡在泰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泰國中部的阿讚東師傅?”
“泰國中部很大,曼穀、大城都在泰國中部。而且阿讚師傅的名諱有的也一樣,你說的是哪位阿讚東?”我很不理解江先生為什麼好端端的詢問這個。
江先生笑著說:“就是居住在大城怕烏太的阿讚東師傅。”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長混跡在曼穀、芭提雅,大城沒有我認識的阿讚師傅。”我又問江先生好端端的詢問這個做什麼。
江先生想了想說:“丁老板不瞞你說,因為貓胎路過我妻子患了怪病,後來我朋友介紹了泰國大城的阿讚東師傅。我帶著我妻子去了一趟泰國大城,回來以後我妻子就好了。”
“你妻子好了?”我很驚訝,從床上坐了起來問江先生是怎麼回事。
江先生說:那位阿讚東師傅治好了我的妻子,還說我妻子隻是被貓胎的怨氣、陰氣侵染到,隻要有法力的阿讚師傅都能解決這個問題。
我終於明白江先生為什麼給我打這個電話了,簡直就是興師問罪。
當初出事時江先生求我救救他妻子,我打電話詢問木子李給的結果是無解。可現在江先生自己把問題解決,還說隻要有法力的阿讚師傅都能把這個問題解決。
江先生肯定會首先懷疑我沒有能力,不認識有法力的阿讚師傅。但他肯定還會想到另一個問題。如果我不認識有法力的阿讚師傅,怎麼會賣給他有法力的貓胎路過?
到最後江先生一定會認為是我想見死不救,故意這麼說的。
我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和江先生解釋,江先生卻先開了口,他說:“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丁老板賣給我們貓胎路過,經曆這件事情我算是想明白了。”
我猶猶豫豫,問他想明白什麼了。
“這個人啊,無論是禍還是福都是相等的。無緣無故的得到了福自然會有禍端而來,這可能就是常說的有得必有失。貓胎路過幫助我兒子走出了宗教迷信,但是卻讓我陷入了依賴,後來又引來我妻子的事情,這不很好的說明這一點麼?”江先生苦笑著,說:“丁老板,以後做生意多講誠信,你是賣佛牌的應該知道有句佛言說的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說完江先生就掛了電話,他最後的一句話讓我臉紅。
我很生氣,直接撥通木子李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木子李說已經和客戶交易完畢,正在開車回去的路上。
我告訴木子李回來以後來找我,有事告訴他。
不等木子李細問我就掛斷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木子李回來敲響我住的公寓門,我把門打開讓他進來。木子李抱怨說:“有什麼事兒不能再電話裏說?老子跑了一夜累壞了,要睡覺。”
“你還記不記得我請走貓胎路過的客戶。”我坐在木子李對麵問他。
木子李坐起來說記得,後來他老婆瘋了,怎麼了。我把江先生的事情說給木子李聽,然後又問木子李:“為什麼當初你說他的事情你解決不了?明明隻要阿讚師傅有法力都能解決。”
“江先生現在以為我是見死不救,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都恨不得讓我找個縫鑽進去。”我很生氣,一連說了很多木子李的不是,最後又說:“還有一件事。我去找阿讚巴山詢問了陰貨古曼童的事,阿讚巴山說五萬泰銖就能搞定,你為什麼問我要十五萬?”
我以為聽了最後麵的話木子李會因為被我識破而翻臉,萬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哈哈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