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過後的當天晚上帶英吉重新進入模特行業的老板找過英吉談話,談話的內容並非是安慰英吉而是委婉的轉達英吉,告訴英吉不要那麼死腦筋,讓一些老板占點便宜少不了幾兩肉,而且還有錢拿。
英吉很錯愕,當即直言問這位老板:不是說做宴會走秀模特沒有潛規則,不會被占便宜嗎?老板笑著說英吉太天真,現在哪一行哪一業沒有潛規則?你之前做酒水推銷員不一樣有潛規則?
英吉不同意,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去酒吧繼續做酒水推銷員,最起碼不用在這受氣、遭侮辱。老板也生了氣,做了幾天走秀模特就認為自己是‘從良’了,其實到底還是個賤人。
還勸英吉看開一點,說什麼以前被人睡也是睡,現在被人睡還是睡,情況都一樣。而且以前被人睡賺的少,現在被人睡賺的還多。
英吉嫌這位老板說的話太難聽,也頂撞說他違反合約,她記得簽署的合約裏很明白寫著不讓模特接受潛規則牟利。老板冷笑,讓英吉認真看完合同再說。英吉感覺到了不對勁,晚上找出合約仔細看了一遍,發現合約的最後標注寫有:以上條例甲方均有權利更改,乙方則無條件服從甲方變更事宜。
這時候英吉才知道自己是上了黑船,這位老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先給了英吉一些好處套取了英吉的信任,接著又在合同裏做了手腳。這一切要怪就隻能怪英吉自己太不小心,著了這位老板的道。
老板第二天找到英吉讓英吉好好考慮,還說做走秀模特不比酒水推銷員賺的少。反正都是為了賺錢,在酒吧裏被人占便宜是賺,做走秀模特占便宜也是賺,既然都是賺為什麼不選擇一個遭罪少的工作?
英吉就很生氣又找不到人傾訴,隻好在line裏發表動態發泄。但等英吉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老板的話,倒也覺得老板的話有道理,反正自己也不幹淨又不是沒有陪睡過,還計較這些做什麼?於是英吉便委曲求全的答應了老板,同意適當的縱容一下客戶。老板很高興,說和他合作會有很好的前景。
從那之後的出場走秀常有人出言調戲英吉,英吉也都是逆來順受,唯一讓她堅持下去的動力是這些老板都很有錢每次都會給英吉很多的小費。在看到錢以後英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總是渴望賺取更多的錢。隻要一想到下次宴會有大把的鈔票等著她,她心裏就無比的期待,僅有的一絲抗拒在金錢的磨滅下也逐漸的消失。
據英吉描述那段時間她像是走火入魔一樣,根本無法抗拒金錢帶來的誘惑,即便那些富豪的要求很變態但她隻要一想到做完這些就能拿到錢就很樂意接受。
久而久之英吉變的放蕩大膽起來,以至於她line裏更新的內容都讓我感覺出了她的愛慕虛榮。
至於英吉為何住院英吉也告訴了我們原因,在這裏我不詳細描述,隻簡單的說明一些。
上次和英吉通話時話還沒說完英吉就掛斷了電話,原因是那天她身在普吉島,按照安排她要與其他模特跟隨幾艘有錢人的遊艇出海遊玩,行程路線大概是先到蜜月島,隨後是皇帝島接著才回普吉島,時間大概是一周左右。
這一周的時間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是天堂而對於英吉等幾位走秀‘模特’來講簡直就能淪為是地獄,這一周裏英吉充分的見識到了這些有錢人的‘變態’心理,單是在船上英吉以及其餘幾位模特就累暈過去三四次,坐飛機回到曼穀還沒出機場就暈倒了過去,還是被路人送到了醫院。
說完這些英吉哭得不能自已,說她也不知道變成現在這樣是依霸女神太霸道還是自己的原因。但每次清醒過來想要收手不幹的時候,總會抵擋不住下次走秀獲得的豐厚酬勞。每次走秀之前她都在心裏默默地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可每次事後拿到錢她心裏就又總想著再做一次,最後一次…
看著英吉的樣子我聯想到了第一次見麵時的英吉,心裏難受極了。我問起英吉現在有什麼打算,英吉哭著說這次出海賺了不少錢,她準備把錢都給那位老板做違約金,然後收手說什麼也不幹了,以後找一份正經工作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有錢就多花點沒錢就少花點。
我歎息一聲,悄悄的把身上僅有的一萬泰銖卷起來藏在手裏。木子李我們兩個不好再和英吉說什麼,隻能安慰她兩句,然後告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