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盜洞前一邊看著周圍,一邊仔細的聽著洞內的動靜,但什麼也沒聽出來。過了大約有五六分鍾,我正想點支煙抽煙時,盜洞裏忽然傳出劉妻的哭喊聲,聽起來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我很害怕出什麼事,想下去又走不開身,隻好把煙收起來焦急的等待著。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我聽動靜有人上來,連忙打開手機的手電往下照,果然看到馮先生一家走到了盜洞下,此時馮先生的兒子正托著馮先生和馮先生的妻子往上爬。
我搭把手將馮先生和他老伴拽出來,又拉了一下馮先生的兒子。等他們上來後,我伸頭往下看,卻不見阿讚Kom和劉妻以及老劉,頓時緊張起來,詢問馮先生下麵發生了什麼。
馮先生和他老伴驚魂未定,坐在地上喘粗氣,說不出話。馮先生的兒子還好一些,但也是氣喘如牛,回答說:“阿讚師傅還、還在師傅,下麵有一口、一口棺材。”
“阿讚師傅還在施法,沒有施法結束?”我忙問。
馮先生的兒子喘息很久才把氣提上來,將進入盜洞後的事情口述給我聽。
原來盜洞下麵就是主墓室,沒有小說、電影裏看的什麼長廊。他們下去後在墓室裏看到了一口棺材,見到棺材時馮先生和馮老伴就被陰靈上身。
陰靈附身的過程和樣子基本和那天在馮先生家裏遇到的情況一樣,馮先生和馮老伴的嗓音變成了一個陌生人,質問老劉玉佩呢,他們的玉佩在哪裏。
阿讚Kom在老劉身後念咒,老劉忽然一聲不吭的跪了下去,對著馮先生和馮老伴砰砰砰的開始磕頭,最後把額頭都磕破了,流了很多血,劉妻在旁邊急的又哭又叫,還要上前阻攔老劉,辛虧阿讚Kom能說中文指示馮先生的兒子把她攔下,要不然又要出麻煩。
馮先生和馮老伴一句話沒說,看著老劉磕頭。等老劉磕了二十多下時,馮先生和馮老伴又開口了,說隻要玉佩,把玉佩還給我們。
這時候老劉才從口袋裏將兩塊完整的玉佩拿出來放在麵前,阿讚Kom開始對著馮先生和馮老伴念咒,念了一會馮先生和馮老伴就身子發軟倒在了地上。馮先生的兒子連忙跑過去扶起他們,休息了一會才清醒過來。
阿讚Kom讓馮先生和馮老伴出去,說是老劉身上還有陰氣,需要把老劉身上的陰氣祛除才算法事完成。於是馮先生就扶著馮先生和他老伴走了出來。
聽完這些話我心想阿讚Kom讓老劉磕頭肯定是想讓那兩位陰靈解氣,饒了老劉,要不然老劉隻會更麻煩。
馮先生和他老伴麵色蒼白,坐在地上喘氣很重,我和馮先生的兒子都很擔心,幫這兩位老人拍了拍背疏了疏氣,馮先生和他老伴這才擺著手示意沒事。
我有些著急,不知道阿讚Kom在下麵怎麼樣。剛好馮先生的兒子在上麵,於是我就準備下盜洞進去看看情況。這邊已經交代好了馮先生的兒子剛準備下去,劉妻就抱著老劉在盜洞下麵喊快來幫忙。
我連忙伸出手拉住昏迷的老劉,劉妻在盜洞下麵托著老劉的屁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劉給拽上來,接著劉妻和阿讚Kom都從盜洞裏爬了出來。
馮先生的兒子用手電照了照老劉,隻見老劉額頭上流了不少血,都流到了臉上,想來是磕頭太用力導致的,除此之外老劉倒沒什麼,隻是昏迷了過去。
我詢問阿讚Kom感覺怎麼樣,阿讚Kom搖頭對我擺手示意他很好。到現在法事算是做完,我們也該回去。但回去之前必須要把這個盜洞給處理了。
我叫上馮先生的兒子用之前的木板重新把盜洞擋住,還把石頭都放在了上麵,雖然處理的不是很好但最起碼把那麼大的一個洞給堵住了。
老劉還在昏迷狀態,馮先生的兒子照顧著他父母,劉妻又是一個婦女沒多大力氣,又不能讓阿讚Kom動手,於是回去的路是我背著老劉走的。
出了野林我詢問劉妻知不知道回去的路,劉妻在四周轉了好幾圈才找到方向開始往回走。
回去要比來的時候慢很多,最主要的是我背著一百六十多斤重的老劉很吃不消,走到最後已經累的直不起腰,腳上都磨出了好幾個水泡,疼的我在心裏直罵,心想這筆錢可真他娘的不好賺。
淩晨五點多鍾天快亮的時候我們才回到老劉家,把老劉安頓好後劉妻又給我們收拾出一個房間讓馮先生和他老伴休息,我和阿讚Kom以及馮先生的兒子在商務車裏對付幾個小時。
臨睡時我脫掉鞋子和襪子發現腳上出了好幾個水泡,有的都磨爛了正流膿又疼又臭。這還不算什麼,睡了能有一兩個小時,到早晨七點半時我醒來渾身酸痛的要命,已經快要走不動路。
老劉也是在早晨七點半多醒來的,醒來以後就哎呀哎呀的叫喚著說餓。劉妻連忙做了點早飯給老劉吃,我們也順帶吃了幾口。吃完飯老劉恢複了正常,從麵色和神色語氣上來看和正常人無疑,沒了多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