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玉石閃爍光芒,死死的將雲輕舞吸住。
玉石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血紅的紋理發燙,遊走不斷,散發騰騰熱氣。其上堆砌的一些零落石塊飛舞起來,飛速的旋轉穿梭。
遭了!自己的法術竟然無法施展!
雲輕舞不免慌了神。
眼看她就要擊殺風清子於掌下,卻出了這樣的狀況。今日連活著走出去,或許這是極難的問題了。
顧琉璃得意的放聲大笑,尖銳的口號吹響,所有妖物全部毫不戀戰,轉身奔往高台之上。
“雲輕舞,我到要看你現在如何施展你那無雙法術。”她敲了敲關壓小淮的籠子,小淮猛的暈倒在地。
“你對他做了什麼!顧琉璃,你我之恩怨,你我了斷便是。放過孩子,他是無辜的!”雲輕舞竭力逼自己不要衝動,屏息靜氣。
風清子捂住被雲輕舞差點攪斷的胳膊,呸了一聲:“自然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們便對他做什麼。”
他們在前頭吵得熱鬧,身後混入了外人也未有察覺。
“你不必掙紮了,這是我以我黑狐族的鮮血養出來的吸星石。哼,你今日跪下求饒吧!”顧琉璃自以為勝券在握,放鬆的任由小妖們哆哆嗦嗦的伺候著。
吸星石?眾修士倒吸一口涼氣。
這妖後也未免太狠毒了些。這吸星石得七七四十九天,每日殺一對狐妖,用他們的心頭血浸染,妖丹融入玉石,方可製成。
這顧琉璃殘害起同族來也是絲毫未有心慈手軟啊。
雲輕舞卻也忽的笑了。
“顧琉璃,我竟然不知你是如此蠢貨。你莫非忘記了,你為何處處不如我,處處落後我一步,?一是因為你走上邪門歪道,二便是,我的血統。”
風清子聞言大驚失色:“你還有什麼辦法不成!”
“我們白狐一族,是九尾狐族身亡後,挑中的高貴的血統。我的心頭血,一滴也比的上你千百滴了。”雲輕舞伸手拔掉頭冠上的步搖,毫不猶豫的紮向心口。
“怎麼可能!憑什麼!”顧琉璃瘋狂的大叫。
血脈相激,玉石頃刻化為塵粉。
風清子撲上前來。他化出本形,偌大的狐身如同一片黑壓壓的雲。顯然是想拍死雲輕舞。
“你破了心頭血,功力大減。一樣是死路一條!”風清子長嚎。
雲輕舞不往外躲,卻往風清子身下衝。
躲開他的掌心,雲輕舞此刻發了狠,猛的將風清子的肚皮劃開一道長口,一身衣衫此刻已經變為鮮紅的戰袍。
風清子痛苦的倒下,砸倒不少妖怪。一時間高台之上滿是四處亂竄的精怪,場麵混亂起來。
僧人見狀也立刻加入戰鬥,情況失去了顧琉璃的控製。
雲輕舞卻未絲毫沒有停歇,三兩下斬殺了顧琉璃身前的小妖,同她交起手來。
兩道曼妙身影交錯,看起來長袖善舞揮灑自如說不出的飄逸驚鴻。可實際上一招一式,卻氣勢洶湧滿含殺機。
顧琉璃漸漸發覺自己根本打不過雲輕舞,前一世如此,這一世依舊如此!
她不甘心!
憑什麼她顧琉璃事事都要輸給雲輕舞,從小到大,從修為到男人!為何她永遠都是輸!
“若是你想要你的兒子活命就乖乖受死!”她不再同雲輕舞糾纏,直奔小淮而去。
雲輕舞卷住她的後腿將她拉回來,顧琉璃回頭還擊。兩人爭先恐後的靠近那個籠子。
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就在眼前,雲清舞一邊同顧琉璃打鬥不休,一邊想拉扯開籠子救出孩子。
兩邊兼顧自然分心乏術。
“顧琉璃!”高台上竄出來一個人,也不知是踩著多少鮮血踏上來的,血跡斑斑。
竟然是君玄燁!他是如何闖過來的!
見碧安寺的一眾武僧便在不遠處攔著想撲過來的妖物,保著君玄燁的安全,雲輕舞這才放下心來。
若是帝王隕落於此,必定會影響到凡間的氣運,太危險了!
“你回去!”雲輕舞頭也不回的喝道。
結果君玄燁揮劍竟向顧琉璃而去,雲輕舞隻好暫時放棄打開籠子,專心壓製顧琉璃。
君玄燁的天子劍雖招式平凡,卻殺傷力巨大。
顧琉璃眼淚止不住的掉:“君玄燁,我究竟哪裏比不上她雲輕舞!為何老天如此不公!”
“我愛的,從始至終都是她。無關比不上比得上。”男子淡淡的一句話,卻將顧琉璃的心擊碎了。
顧琉璃很快敗落,重傷倒於地。
雲輕舞扭身便去開那鎖,忍不住想早點見到自己的孩子,急切之時,竟然忘記絕了後患。
君玄燁便杵著劍喘息,靜靜的看著雲輕舞,想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