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落剛想說什麼,就看見男人已經走上前去。
拳頭落在秦少身上的那一瞬,她失去了言語。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萬攸攸還是沒有放下這一段感情。
因為,他總體來說雖然對她不怎麼樣,但是對她好的時候……又實在沒什麼話說。
不心動,太難。
……
萬攸攸昏迷了一段時間。
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看見視線裏的光線還是一片黑暗,
她原本以為自己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怎麼樣也是第二天了,
沒想到居然還是晚上,而自己人還坐在車裏。看看周圍的裝飾還有布置,她分辨出這是萬尊的那輛軍綠色牧馬人。
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渾身熱得很厲害,
她沒想很多,第一反應就是衝下車去透風。
她直接打開車衝到外麵,夜裏相對清涼的涼風衝進她的腦袋。
萬攸攸的意識冷不丁就清醒了。
她扶著牆站在原地,大口貪婪地呼吸著氧氣。
路燈下麵這樣的背影看起來有一些纖弱,在剛才在夜店裏五光十色的環境的對比下,顯得有些孤獨和落寞。
美麗的女人落寞的背影總是有些惹人心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她頭頂上慢慢投射進來。
高大的陰影把她整個人籠罩住,原本微微彎著腰的女人微微有些錯愕,慢慢站直身體。
她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還是記憶中的冷漠,然後,她看見他修長美麗的手指給她遞給了一張紙。
“謝謝。”
少女接過紙,擦了擦嘴。
“好點麼。”
萬攸攸愣了一秒。
大概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會關心自己。
也許這句話也算不上什麼關心,但是已經足夠讓她感受到意外。
她點了點頭,剛想說一句“沒事了”,就聽見男人下一句話沒有任何感情地傳入她的耳朵。
“好點就自己打車回學校,訓練時期私自離開軍營,論當處分。”
說完男人轉身就離開朝車的方向走去,
沒走出多遠,萬攸攸就撐著難受的身體開口:“等一下!”
萬尊停住腳步,側頭。
萬攸攸走上前。
“處分?”
“不然?”
“我晚上出來沒影響到室友明天集訓也不會遲到,憑什麼給我記處分?”
男人上前一步。
萬攸攸幾乎是本能就後退一步。
她一下子就安靜了,因為突然而前的男人,也因為他冰冷幽邃的眼神。
他步步緊逼,以至於她再次退了一步,直接退到了牆角。
後背的肩胛骨碰到了牆壁冰涼的石磚,萬尊逼人的步伐才停下來。
他沒有彎腰低頭,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幹什麼?”
“軍令不可違——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
萬攸攸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你這到底是軍令還是私情?”
她不記得學校裏麵說軍訓期間私自離開學校是處分這麼嚴重的罪過。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萬尊接下來一句話。
男人雙手插兜,一身黑色的套裝在風中獵獵起舞。
他的頭發在這樣的風中顯得更加不羈和野性,仿佛天生就是隨風而生的一個浪子,可是接下來說的話,卻又慢又低沉。
“軍令、私情,重要麼?”
萬攸攸愣了一下。
然後漂亮的眼睛裏閃爍出困惑,推了他一下:“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