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安若溪招了招手,示意到他身邊。
安若溪雖然沒有嗅到危險的氣息,但是她站在原地不動,好似在跟他賭氣,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她是在和他保持距離,萬一不小心,他又說她主動勾引……
見她不動,魏宇也不惱,靜靜的看著她,勾出淡淡的笑意,帶著一點邪魅與不羈。
片刻,安若溪邁出了步子,小心的上前挪了一小步,他們直接仍然隔著寬大的辦公桌,像橫跨在他們之間的鴻溝。
魏宇突然背靠在轉椅上,惡魔般的聲音響起,“放心,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鬼才信!
“做了魏太太,你有權利指使他們,想什麼為嶽母大人動手術都可以。”
溫柔的聲音就像一束罌粟,正無聲的一點一點侵蝕著她的心,嶽母大人四個字從他的嘴中吐出,是那麼順口動聽。
還有魏太太……
但是,安若溪沒有沉淪,她很清楚,這一切,不過都是假象。
她掙了一下,試圖站起身來,可腰上的一條胳膊用力將她禁錮住,他們的身子貼的更近了。
“別亂動,否則引火上身。”魏宇的聲音更沙啞了幾分,食指輕輕撫過她粉嫩的嘴唇,引得她渾身顫栗,更加緊張起來。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隨即,半掩著的門被推開……
是那位任秘書。
糟糕,他好像瞧的不是時候。
安若溪試著動了一下,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一時無措,柔軟的雙手隻能自然垂放在他的肩上。
軟綿綿的身子將重心從他身上移了出來,依舊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明眸裏的泛起層層漣漪。
“那個,你先放我下來。”
聲音從她的喉間吐出,細軟如絲,如高山間潺潺流淌的泉水,說不出的舒服感覺,讓人聽了不像是在拒絕,倒像是在勾引,欲拒還迎的誘惑。
魏宇放在她腰間的手掌,雖然隔著布料,她仍然感覺到令人顫栗的觸感與溫度,源源不斷的從他撫過的每一處傳來。
“我們……我們……”
這樣,算不算違規?
可這一次,不是她觸犯的。
魏宇單指一勾,輕挑起熟透的小臉,逼迫她注視著他,隻是一瞬,四目目光灼灼,空中交彙出的火花,泫然殆盡,她忙躲開了目光,把頭垂的更低了,用僅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說道:“你犯規了。”
倏然,嘴唇一涼,柔軟的赫然放大的麵孔呈現在眼前。
“唔……”片刻愣神,驚愕中找回一點清醒,她用力推了推他,力氣打在他身上絲毫不起作用。
……
霎間,曖昧四溢,清冷的辦公室裏充斥著濃濃的荷爾蒙,魏宇貪婪的吸允著,從額頭,眉梢,鼻梁……一路沿下,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安若溪渾身一顫,觸電般的感覺如當頭一棒,漸漸消散的意識回籠,睜開布滿情愫的眸子,心下一驚。
他!他在做什麼?
她垂眸,臉上的俏紅如晚間的紅霞。
沙啞暗沉的聲音,“安若溪,你還是沒有好好的看我們的合約。”
連內容都沒有看清楚就簽字?她還真不是塊做生意的料。
“什麼?”
安若溪詫異,合約她看的很清楚,幾乎每一條都是在警告她離他遠遠的……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忽晴忽暗的神情,瞪得銅鈴般大的眼睛,墨色的如黑葡萄一般晶瑩剔透的瞳仁,此時正看怪物似得看著魏宇,不確定的聲音問道:“合約上的意思,是讓我們保持距離的,對吧?”
他沉默。
沉默就代表默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