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安靜,讓大家久等了。現在我宣布,不批準任何新聞單位進入搶救室單獨采訪,國內外媒體一視同仁。”
解凍中心新聞發言人穿著筆挺西裝走上前台,一臉肅默的了幾句開場白。說完向工作人員示意打開了身後的壁屏,屏幕上立刻顯示出那女子安詳的躺在大玻璃罩中,周圍的專家和醫護人員正緊張的為她輸氧、人工起膊和換血。
“各位看到了,這是中心的內部網,專家們正在緊張的搶救。從珠峰解救的女子,經各種醫學數據測試,認為這次解凍和解救有可能獲得成功。所以,有些關鍵環節還不能公開,望諸位諒解。”
“那女子現在究竟搶救到什麼程度啦?”
“有沒有心跳?”
“那女子到底是死是活?”
“請安靜,這一點我可以明確告訴各位,經過幾天的不懈努力,激動人心的那一時刻終於降臨,該女子施加心髒助搏器和更換血液後,已有了微弱的心跳……”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大廳裏炸開了鍋,記者們個個手忙腳亂,爭取在最短時間把這消息發往自己的總部。
“告訴各位,微弱心跳絕對是個奇跡,是我國攻克解凍技術最難的一個環節。就是這極其微弱的心跳,讓連續鏊戰十幾天的專家們大大鬆了一口氣。毛細血管是否能輸通和腦細胞是否已壞死還不能相告。如果發生上述情況,救活的不是一個植物人就是一個癡呆者。不過,從各種數據觀察,這兩種可能性都很小。我要說的就這些,歡迎提問。”
“請問,有沒有外國專家參加解救?”發問的是一位金發碧眼的姑娘。
“我們當然歡迎外國專家,不過這一次已沒有機會。”
“媒體早有報道,國外已有數起解凍成功先例,是不是我們即便是解救成功了也不值得炫耀?”
“現在,解凍技術依然屬於尖端領域,即便國外已有成功先例,這次成功也值得驕傲的,畢竟是第一次。”
“說是一百年前的女子,能不能告訴我們確切的時間?”
“在珠峰北坳解救現場,沒有發現證件之類和旅行包之類的遺物,這位女子很可能至少有一位幫她攜帶物品的登山伴侶,或者是隨身物品被一百年以來的登山者揀去,或者是依然深埋雪中。根據她的服飾和兜裏僅有的幾張紙幣判斷,這位女子應該是在公元1997致2000年之間。”
“我們搜索過一百年前的登山資料,真是巧,在那個時間,除了一支日本的和一支新加坡兩支登山隊外,還有一對上海體大的年輕教師準備登上珠峰舉行婚禮。資料顯示,他們並沒有登上峰頂就遭遇了雪崩,好像就是失蹤在發現該女子的那個北坳,是不是其中的那個女教師就是被你們解救的該女?”
“我們也檢索了這條消息,我們也懷疑她有可能就是那位女子,但時過上百年,手頭又無有關該女的文字或照片資料,目前很難確定是同一個人,現已通知警方調查此事,有了結果再告訴各位。”
“遺物或旅行包是不是第一發現者撿去了?”
“這是不可能的,第一發現者是一位叫圖逗斯的美國人,與他同時攀登的還有另外四個旅伴,五個人為那些不值錢的遺物說慌,幾乎不可能。”
“另外四個人的身份?”
“一女三男,都是美國人。”
“聽說就在你們發現該女子之前,仙桃俱樂部有一對情侶也是那個時間登珠峰的,他們是否遇上了這次雪崩?”
“我們隻負責解釋有關該女子的情況。”
“我是說,如果他們是在那個老外之前登上了北坳,有沒有可能是那對情侶撿走了旅行包之類的遺物?”
“很難回答你這問題,這應該是警方的工作範圍。再說,現在信息和新聞普天蓋地,這登山那探險的實在太多,我們中心整天忙於研究事務,沒有聽說過仙桃俱樂部有情侶登珠峰。如果真有一對情侶在圖逗斯之前登上北坳,那麼,我想,很有可能會發生另外一次被雪崩埋葬的悲劇。”
“沒有遺物被崩出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們隻對該女子的解凍負責。好了,發布會到此結束,謝謝各位!”
珠峰北坳解救那女子二十天後,應國內外媒體記者的強烈要求,在國家解凍中心會議大廳,第一次對外發布了有關那女子目前狀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