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頓了頓,回過頭來看她。
張曉蝶也看著他,不妥協,不像是說假話,態度正經的很。
"葉小太太骨折了,會沒有人照顧?不差我們辦事這一會兒。"她挑逗的看著他。
薑沉置若罔聞,隻係好自己的襯衫紐扣,"你怎麼會認為,骨折是小事。"
張曉蝶故作驚訝的說:"天啊,這是你薑沉說得出來的話嗎?以前的你是怎麼樣來著--"她微微停頓,狀似認真思考,"以前拿刀子架在我麵前,也沒見你認為這是大事。"
至於原因,她當然清楚了,說明這葉小太太,比她張大太太,要值錢。
薑沉淡淡:"沒必要揪著這些話題。"
張曉蝶笑,漫不經心的道:"偏心。"
他的目光終於閃了閃。就在她以為他生出幾分良知的時候,他冷淡的偏開了頭:"走了。"
"你愛她。"張曉蝶明確的指出,"所以你才會這麼擔心她。"
"別瞎猜。"
她說:"你要去見她,可以,我也去,我也對我這個妹妹的健康著急得很,你小老婆也是我的家人,我們得一起去。"
薑沉當然不會答應,張曉蝶心裏也清楚,人家葉小太太可不想見到自己呢,但是她得去,她就是要讓葉小太太不好過,就是要惡心得葉笑睡不著。
所以在薑沉往外走的時候,她也隨手拿了一件外套,邁開腿跟了出去,張曉蝶穿著細細的高跟鞋,聲音啪嗒啪嗒,惹得麵前的男人轉頭看了她一眼。
他看見的是被高跟鞋線條拉得很好看的腳踝。冷白皮的人配上黑色鞋子,感覺是真的異常到位了。
薑沉視線上移,看見她的衣服裏麵,就是件不怎麼嚴實的睡衣。
"你就穿這個去?"
"當然。"張曉蝶似笑非笑,眼底輕輕的挑著,"我去監督你。"
她今天沒有睡到薑沉,那葉笑也別想,她自己不好過,人家也別想好過。
別問張曉蝶三觀。問就是沒有,快樂就好,其他的不重要。誰讓她不爽了,那對方也別想高興。
薑沉倒是沒有說話了,張曉蝶成功上了他的車,坐在副駕駛上,餘光往邊上一掃,就看見了一隻口紅。
可不是她的。
張曉蝶想也沒想,就放進了她的包裏。
薑沉餘光瞥了她一眼,她淡然道:"我的。"
然後到了醫院,她就把口紅丟進了垃圾桶。
大晚上的,醫院終於冷清了。
張曉蝶跟著薑沉到了葉笑病房,他很快走了進去,她還在門口呢,就聽見裏麵的女人像是在抱怨一般的說:"我等了很久了。"
"抱歉,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怕是要修養好幾個月了,工作肯定得耽誤了,這幾個月工資你是不是要盡早發給我?"葉笑開玩笑道。
"嗯。"
張曉蝶看見葉笑想上去抱薑沉了,不忍了,咳嗽了一聲。
葉小太太頓了頓,往後掃來,在看到她以後,幾分不悅,到底把手給縮回去了,倒是還能和顏悅色的笑出來:"張小姐也來啦?"
張曉蝶也笑,笑得美豔動人,"這不和薑總正要睡了,聽見你的消息,我擔心了,就一起過來看看你,葉小太太不會不想見我吧?"
葉笑勉強的說:"沒有。"
"那就行,畢竟都是一家人。"她說。
後來薑沉給她削水果,張曉蝶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不得不說,男人認真的時候真的是太動人了,哪怕就是在削一個水果。
張曉蝶突然也想吃水果了。
她捏著嗓子,撒嬌:"薑沉,好哥哥,我也想吃。"
薑沉淡淡:"自己削。"
"…………"張曉蝶看見葉笑抬了抬嘴角。
不過在她湊過去貼住薑沉的時候,後者也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張曉蝶氣順了點,也沒有再請求了,自己拿了一旁的水果刀和一個蘋果,張曉蝶不怎麼削水果,她剛開始動作,卻看見自己細長蔥白的手指。晃了晃神,手一抖,削到了自己的手指。
血瞬間冒了出來。
張曉蝶愣了愣,抬頭看薑沉:"你為什麼撞我一下?"
薑沉聞聲轉過頭來,看見了她滿是血跡的手指,表情變了變,上前捏住了她的手,避免血流失得太快。他冷著臉拽著她往外走,很快找了醫生給她處理。
這還好是小傷,包紮完也就幾分鍾的事情。
張曉蝶去了趟洗手間把手腕上多餘的血跡擦了,她質問道:"剛剛為什麼撞我一下害我手抖?你是故意的嗎?薑沉,沒必要這樣子吧?"到最後這半句,她的聲音是真的冷了下來。
薑沉沉著臉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然後走上前來,將她摟進懷裏,親了上去。安撫道:"對不起。"
張曉蝶不滿於此,更加主動了,兩個人親著親著,味道逐漸就變了。最後進了洗手間裏麵。
她在薑沉打算進一步的時候,擋了他一下,抬著眼睛看他:"我和葉小太太,你要是隻能選一個,你選誰?"
他低下頭來親她下巴:"你。"
薑沉道:"跟誰比都選你。"
這男人也就在這時候能哄哄人了。
"原來薑總也會甜言蜜語。"她笑了笑,"那你跟石妍,睡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