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瑤回到家裏,洗漱一番後躺在了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太陽已經掛在西側了。她打開電視,想看一看有沒有昨晚著火的新聞,就不停的換著台,但始終找不到相關的新聞。劉美瑤索性關了電視,出門去了樓下的棋牌館打聽消息。
才剛出門劉美瑤就聽到了遠處買菜回來的兩位大姐議論昨晚的火災,為了顯得不那麼刻意,劉美瑤快步和他們錯開,徑自走向了棋牌館。
棋牌館內煙霧繚繞,門口做飯的大姐已經熬好了粥,正在炒菜。看到劉美瑤來,笑嗬嗬地打了聲招呼,喊她等會兒吃飯,劉美瑤微笑應下。
劉美瑤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心不在焉地看著他們打牌。棋牌館真不愧是信息的集散地啊,劉美瑤看的這一台才打到第二圈,關於火災的消息就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大火沒有燒死人,但是有大半的人都不同程度地嗆入了濃煙。原因是垃圾道二樓的住戶起夜時發現家裏都是濃煙,同時還有大量濃煙不斷從門縫下湧入,當即就開了窗戶報了警。而那棟樓雖然堆了不少蜂窩煤,但是由於堆放離垃圾道比較近也比較集中,所以受影響的也隻有離垃圾道近的幾戶人家。
劉美瑤心裏不在乎這次火災有沒有傷亡,自己就是想報複那幫人,知道個結果就好了,之後也不再理會火災的消息。
劉美瑤在縱火之後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報複計劃。
劉美瑤不在家的這兩天,祁元凱倒是過得還算舒坦。祁元凱每天上學放學都和王華敏形影不離的,班級裏不止再也沒有人去找王華敏的麻煩,反而還多了一些女生去討好她,至於她們的目的嘛,自然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王華敏和祁元凱也利用放學後的空餘時間把相片全部整理了出來,王華敏從自己家倒騰出了一本相冊,和祁元凱一起把照片裝進了相冊的透明頁中。
冬天很快就來到了這座小城,暖氣燒起來一個多月後,寒流伴隨著低溫,急劇地襲來,塗水城迎來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同班的同學在上午上課時發現了窗外稀疏灑落的雪屑,就喊了一聲“下雪了”,課堂瞬間就充滿了歡呼聲,老師嗓子都快喊破了才壓下來。王華敏望著窗外越飄越大,越飄越密的雪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下了課,班裏的同學們一窩蜂的就都跑到了操場上,隻有王華敏坐在座位上不出門。祁元凱在操場上左右都找不到王華敏,就回到教室找,當他看到教室裏隻有王華敏一個人的時候,很是訝異,就問到:“怎麼不出去玩兒啊?”
“我對冷空氣過敏,一但受涼就會犯哮喘。”王華敏撇了撇嘴,似乎有點失落。
最後一節課的鈴聲很快響起,班裏的同學意猶未盡的回到教室不停抱怨著雪太小了。最後一節課還沒有上完,雪就早早地停了,有些沒心情上課的同學看到雪停了,不由惋惜的嘀咕著。
最後一節課結束了,王華敏怯怯地走出教室,才吸第一口氣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王華敏無奈地搖了搖頭,總不能不回家吧。
中午回到家裏發現自己的氨茶堿已經過期了,就在下午上學的路上買了一瓶,祁元凱也在心中暗暗地記下了哮喘要服氨茶堿。
騎車到了學校以後,王華敏迅速地停好自行車,跑到了教室。祁元凱看著王華敏兔子一樣竄到了人群裏,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在他邁開步子要走的時候發現腳底下躺著一個白色的藥瓶,拾起一看正是王華敏剛買的氨茶堿。
祁元凱將藥瓶放在了衣兜裏,大步地趕到了教室,誰知王華敏剛好被範榮芳叫去了辦公室,據同學說範榮芳帶走王華敏的時候,神情很是不悅。祁元凱剛想去辦公室,上課鈴卻響了,王華敏跟在範榮芳身後進了教室,看她們的表情,似乎也沒發生什麼事。
範榮芳宣布這天下午由於下過雨夾雪,夜裏路滑,少上一節自習,可以提前一個小時回家,班裏再一次沸騰了。祁元凱一時間也忘記了把藥拿給王華敏,就這樣一直裝著藥,直到他在王華敏家寫完作業回了家都沒想起來這回事。
夜裏,劉美瑤睡不著覺,就打算出門去打牌。誰知還沒到棋牌館就遇到了那幫小混混,張口就要十萬塊。劉美瑤身上隻帶了幾百塊錢的牌資,就與對方約定第二天給他們送去。
第二天一大早,劉美瑤早早地起了床,等到祁元凱出門上學後,她也趕緊出了門。既然恨急了對方,就不可能這樣便宜了他們。劉美瑤取錢後並沒有急著去找那幫混混,而是帶著祁元凱姥姥家的鑰匙,偷偷去了趟祁元凱的姥姥家拿了幾片安眠藥,買菜回了家,精心炒了幾道菜,打包好後帶了瓶紅酒,又在路上買了幾瓶白酒,這才去了昨天小混混指定的地方。
劉美瑤拿出了八萬塊錢現金後,用帶著幾分怯懦的懇求語氣,對著混混們說到:“幾位大哥,我實在拿不出兩萬塊錢了,您看我那這些首飾來抵行嗎?”劉美瑤放下一個首飾盒,打開,接著又放下手中提溜的酒菜,再次懇切地說到:“這些酒菜也是孝敬您幾位的。”
劉美瑤不知道是混混們因為急著要走,還是現金夠他們用,竟然沒有多糾纏就答應了她的請求。出門後她也沒有離開,而是靠在牆角一蹲就是幾個小時,聽他們喝酒吹牛,直到聽見裏麵傳來呼嚕聲。這時她拿出了繩子,捆了他們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