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房中,鍾夢臻打著吊針,鍾詩成正在和她的父母輕聲說話,展家的兩個女保鏢守衛在病床邊上。
展千鑫三人不認識鍾詩成、鍾夢臻的父母,於是互相介紹身份。
“我們是來看望鍾總裁的病情。”朱紅兵說。
鍾詩成神態劇傲,沒有和展千鑫三人談話的興趣,點了下頭,快步走了出去。
鍾夢臻的父母到是頗為客氣,不失禮節的和展千鑫三人說了幾句話。
朱紅兵走到病床前,輕聲問,“鍾總裁,我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有沒有精力談話?”
鍾夢臻看上去很是憔悴,虛弱的說,“如果不是急事,那就等我身體好一點再談吧。”
“這件事很急!”朱紅兵說。
“哦,那就談談吧。”鍾夢臻叫她的保鏢加了二個枕頭,把頭躺得高一些,然後讓她的父母和兩個保鏢都出去,病房中隻剩展千鑫、朱紅兵、李媛和她四個人。
“說吧,要跟我商量什麼事情?”鍾夢臻問。
“總裁,展氏華泰集團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我們今天來,是商量如何應對這個局麵。”朱紅兵圧低嗓音,嚴肅的說。
展千鑫和李媛在邊上錯愕的望著朱紅兵,不知他為什麼要說出這樣危言聳聽的話來。
鍾夢臻一聽,皺起兩條秀眉。她其實並沒有生病,而是和醫院中的醫生合謀,用來欺騙鍾詩成,實施曹小石吩咐的緩兵之計。
曹小石在電話中說過,朱紅兵也在為他做事,所以她才決定聽聽他怎麼說。現在朱紅兵點到華泰集團危機,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了應對措施,這讓她感到朱紅兵這個人簡單。
隻是他為什麼不是一個人來?
鍾夢臻的目光掃過展千鑫三人,說:“哦!你說得誇大了吧。展董事長雖然去世了,但華泰集團還有我,還有健全的管理團隊,不至於會出現你說那種情況吧。”
“展夫人,你其實知道我在說什麼,也知道華泰的危機。不然的話,你怎麼會忽然躺到醫院裏來了呢?”朱紅兵故意歎著氣說。他也知道鍾夢臻和曹小石的關係,但當著展千鑫和李媛的麵,隻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
展千鑫和李媛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兩人都是高智商,立刻思索起來。
鍾夢臻聽到朱紅兵有把話挑明了說的意思,思忖之下,覺得也是可行的,於是說,“既然你這樣說了,我承認,華泰確實麵臨著前所未有危機。”
她歎了一口氣,又說,“你們也看個鍾詩成了吧。他是鍾家的核心成員,到寧江來,是要購買我手上展家的股份。如果我同意,華泰集團就會姓鍾。如果我拒絕,我一個弱女子,是無法承受鍾家的怒火的。因此我才裝病,希望拖一天是一天,也算是給展家盡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吧。”
她說完,展千鑫、李媛、朱紅兵震驚的張大了嘴巴,足以塞得進一個雞蛋。
當然,朱紅兵的表情是裝出來的,他一拍大腿,說:“果然被我猜中了!進門我就感到奇怪,鍾家的人怎麼到寧江市來了?還送來總裁你的父母,原來這是要圖謀你手中的股份啊?”
展千鑫怒目圓睜,恨聲說,“好個無恥的鍾家!鍾------阿姨------你不能把股份買給鍾家!”他對這個比自己大了多少歲的後媽,一直叫不出口,這時心中一急,叫了聲阿姨。
鍾夢臻斜了一眼展千鑫,微怒的說:“你還是叫我總裁吧。鍾家要購買我的股份,就憑你我的力裏,難道阻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