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靈煙睡意昏沉,覺得身上有些重,還有些熱,她皺著眉頭再次轉身,臉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那是遲駿的臉,兩人臉貼臉,遲駿的手還放在曲靈煙的腰間,曲靈煙沒有擺脫身子沉重的負擔,又碰到遲駿的臉,她隻感覺有氣息在她臉上噴出。
曲靈煙試探的探了探頭,嘴唇貼上遲駿的嘴唇,曲靈煙聞到葡萄的清香,因為遲駿晚上吃了葡萄。
朦朧中,曲靈煙夢到自己在葡萄園裏采摘葡萄,她拿起一串葡萄,往嘴裏一塞,遲駿感覺有個柔軟的東西覆上了他的唇,接著有條柔軟的舌頭在他的唇上舔了舔,最後,他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唇齒之間蔓延,曲靈煙沒有嚐到想象中的甜味,頗為疑惑的又咬了一口,這一口咬在遲駿的舌頭上,疼的遲駿直接醒了過來。
接著,沒有嚐到甜頭的曲靈煙,在夢裏,她拎起那一掛葡萄,往地上一扔,“呸,長得這麼好看,居然不甜。”
醒來的遲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曲靈煙一把踢下了榻,咚的一聲,十分響亮。
曲靈煙也沒有醒,她還是繼續睡著,讓遲駿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裝的。
沒有辦法,遲駿隻好拿著棉被,在榻下睡了一晚。
清晨來臨,盈秀照例拿著洗漱的水,來到了曲靈煙的房間,她踏進房門,見遲駿躺在榻下,差點驚呼出聲,不過還好她忍住了。
盈秀把水輕輕放下,再看向遲駿,榻衣衫不整,一看就是從榻上摔了下來,而且嘴上,明顯有被人咬過的痕跡,至於是誰咬了他,十分明顯。
曲靈煙的嘴上也沾了血跡,同樣也是衣衫不整,衣領微開,露出裏麵的雪白,青絲淩亂,有幾絲旖旎的味道。
看到此情此景,盈秀的臉色不由得變得蒼白,心裏的情緒很是複雜。
在盈秀楞在原地沒多久,曲靈煙就照常醒來,她睜開雙眼,一把爬起來,用手捶捶腰,“昨兒個晚上怎麼睡的,睡的一晚上腰酸背痛。”
這話落在盈秀的耳朵裏,就又是別的意思了,盈秀低下頭,“主子,王爺怎麼在榻下?”
曲靈煙坐在榻上錘腰,根本沒有在意榻下,聽到盈秀這麼說,她還不相信,往榻下一看,遲駿躺在她的被子上,睡得很香。
曲靈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把踩了遲駿一腳,見一腳沒踩醒,又多踩了幾腳,“醒醒,醒醒,誰讓你再這兒睡的?”
言語之中十分嫌棄,遲駿被踩的幽幽轉醒,眼睛半睜,“小靈子一大清早,怎麼如此不溫柔?”
曲靈煙也不管那麼多了,讓盈秀把門關上,然後自己穿上衣裳,坐到了桌邊,喝了口水,等著遲駿自己起來。
遲駿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還十分有風度的把頭發往身後撩了撩,也坐在了桌邊,喝起了水。
曲靈煙一想到她的計劃,剛才還想對遲駿語氣不好聽,又把不好聽的話吞了回去,睜大眼睛,十分無辜的模樣,“王爺,你昨晚到人家房裏睡覺,怎麼都不通知人家一聲的,人家一早上起來,可害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