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遠很是愛憐的摸了摸他這個弟弟的頭,仿佛他還是個孩子,“朕乃一國之君,為黎明百姓自然是要勤懇些的,若有來世,朕何嚐不像像你一樣做個閑散王爺,輕輕鬆鬆,好了,朕先回宮了,禦廚朕會讓人給你送過來。”
說完就起身,遲駿也跟著他起身,跪在地上,“臣弟恭送皇上。”
遲遠回頭對著遲駿,“你身子骨不好,就別出門了,朕自己會出去。”
按照以往的慣例遲駿肯定是會把他送出玉王府的,不過既然遲遠已經這麼說了,遲駿隻好說是。
遲遠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遲駿院中,遲駿看著遲遠走遠,坐到了曲靈煙的身邊,而明若婉,則坐在很遠,像個陌生人般。
現在遲遠已經離開了,玉王府最有權利的人走變成了他,遲駿對著明若婉,“王妃莫非還有事嗎?若是無事,還請王妃早些回去休息。”
明若婉在遲駿這裏一向不受待見,明若婉可以忍受遲駿的冷漠,她一臉溫婉,“妾身確實是無事,早上給王爺燉了碗湯水,現在已經冷了,我這就回去重新燉一盅。”
曲靈煙在內心豎起了大拇指,雖然明若婉是個瘋子,但是對遲駿真的是沒話說,遲駿說的那麼直白都要趕她了,她好像遲駿是在跟她說今日天氣真好,還能如此溫柔的對待他。
明若婉緩緩起身,“妾身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
轉身離開,可誰也沒有注意,她手中那快繡著蓮花的帕子,已經快要被她捏變形了。
從始至終,遲駿除了讓她走,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對明若婉說過,明若婉作為遲駿的正妻,怎能不傷心。
明若婉走的匆忙,沒有看到站在門邊的盈秀,看到明若婉等人都走的精光,盈秀這才大著膽子進了遲駿的房門,對著遲駿請過安後,盈秀畏畏縮縮的站到了曲靈煙身邊。
盈秀的畏畏縮縮不過是裝出來的,她害怕被遲駿看到她眼中的仇恨,總是低頭,遲駿就看不見她真實的表情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曲靈煙感覺自己好像要散架了,手隨意的放在茶幾上,卻沒想到她的手心正插著一塊小指甲蓋大的瓷片,刺的她生疼。
曲靈煙悶哼一聲,遲駿和盈秀馬上看著她,她抬起手,迎著光,把那帶著血的瓷片拔了出來,過程中出了一開始不經意碰到傷口時發出的悶哼,多餘的一句聲響都沒有發出。
遲駿看著曲靈煙,心疼的捧著曲靈煙的手,傷口雖然小,但正在汩汩的往外流血,曲靈煙大大咧咧的把手拿開,拿了塊手帕摁著傷口,“這算什麼呀王爺,您別一驚一乍的。”
她說的輕鬆,可在遲駿眼裏這並不是一個小傷口,他皺著眉,“女子本就比男子怕痛,本王看你剛才跪在地上,怕是腿上也有不少傷口吧。”
曲靈煙輕笑,她膝蓋確實還疼著,曲靈煙抬起腿,撩起裙子,裙底下兩條本光潔的腿,現在滿是血汙,看樣子被瓷片紮的很深,可見跪的時候有多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