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會後,水輕柔對遲遠的態度也不少從前那般殷勤,因為她覺得,再殷勤也沒什麼意思了,她現在已經明白了,無論如何遲遠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對她了。
她無論如何,再也和遲遠回不到從前了,她知道,再怎樣遲遠的心裏已經有了隔閡,她的身後已經沒了家族,她什麼都沒了。
她本來是不服輸的,她本來是不想認輸的,可中秋宴會上見了一眼遲駿,她忽然又不想再爭什麼了,爭了又有什麼意思,她又爭不來她最想要的。
她最想要的,無非也就是遲駿,遲駿的容顏,讓她心動,也讓她把持不住。
她之所以會落到今日的下場,都是因為太過愛慕遲駿,太過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也太過不明白自己的界限在哪裏。
水輕柔破天荒的夜裏沒有纏著遲遠纏綿,以往她都是纏著遲遠,極力的獻媚,想要靠著夜夜榮寵,來得一個皇嗣。
可是現在,她不想要了。
她再也不想和遲遠在一起了,她不喜歡遲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到現在這麼多年了還是不喜歡,她一開始若是沒有那麼虛榮,沒有那麼想要做皇後,說不定現在的玉王妃就是她了。
那個時候她從未想到她會落到今日的地步,可現在事實讓她認清了自己,她太過狂妄,忘記了自古君王本無情。
她太高估自己了,她以為她可以把遲遠的愛遲遠的心控製的牢牢的,她以為遲遠對她言聽計從就是愛她,就是什麼都可以包容她,可她不知道的是,遲遠任何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和遲駿有關的事情。
水輕柔在黑夜裏聽著遲遠的呼嚕聲,她輕輕的撫上遲遠的臉,她望著遲遠,黑夜裏,她的眼神有些嚇人。
她的動作輕柔,如同她的名字,她輕輕的摸著遲遠的臉,遲遠喝了太多酒睡的太死沒感覺到,他若是感覺到了,定會把水輕柔壓在身下。
水輕柔望著麵前的男人,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現在就不會如此悲慘。
他給了水輕柔無上的榮耀,同樣也把她推下雲巔,他讓水輕柔高高在上然後摔下去,這個比任何事情都來的要可怕的多。
水輕柔望著遲遠,眼中的恨意無比明顯,她鮮紅的指甲忽然掐住了遲遠的胳膊。
讓他去死吧,水輕柔這樣想著。
她用力的掐著遲遠,她現在此時吧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了遲遠的身上,如同一個瘋婆子一般。
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麵,曾經的所有的所有,她又忽然舍不得了。
可遲遠早就感覺到了痛意,他驀然驚醒,見到水輕柔正用凶狠的眼神望著他,醉眼朦朧的他,竟然以為這還是從前。
他從前還是疼愛水輕柔,寵愛水輕柔的時候。
水輕柔見到遲遠忽然醒了,嚇了一大跳,她也不敢出聲,她害怕遲遠忽然給她一巴掌,遲遠現在經常動手打她,她實在是唄打怕了。
哪個女人不想被丈夫捧在手心當寶貝,她如此驕傲,她承受的了得意,卻承受不了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