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跟我玩圈粉?(1 / 3)

作為地頭蛇,塞西爾早就得到了消息,從蒂賽爾一下船開始,無數消息就在源源不斷地傳送到月城。基佬騎士團的幾位領導人員聚集在一起,時刻關注著事情的進展。

“他們大概還要十三天才能到,如果中途改坐獅鷲的話就無法估計了。”兩位不參與平時事務的軍團騎士長也在場,畢竟這不是普通場麵,尤金語氣裏有著感歎,“真沒想到羅水泥路能夠節省這麼多的時間,如果這些馬車將來真的如塞西爾騎士長所說,變成蛇一樣的連接車廂,恐怕路麵與四輪馬車都要成為戰略資源了。”

“路本來就是戰略資源。”塞西爾撇了撇嘴,內心就是後悔,十分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幹脆把羅馬水泥的全名說完了,現在變成“羅水泥”這麼個不倫不類的稱呼,簡直了,“至於馬車,還談不上,以後會有更好的。”

清嗓子的聲音響起,塞西爾瞄了眼蘭登,沒敢吱聲,畢竟房間裏還坐著一樁“大神”呢。

四輪馬車之神極為紳士地微微一笑:“不必介意,我很清楚未來將會發生什麼事,至少在那麼一段時間裏我將恢複青春,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想這點在座的人類都能理解。”

“生靈必滅。”莫耶虔誠地道,“世間萬事都逃不過這一法則,甚至是法則本身。”

“法則本身是什麼意思?”塞西爾好奇地道。

“法則又不是一成不變的。”莫耶恢複了懶洋洋的姿態,“沒有什麼是永恒的,一切都在變化中,所以——”他伸出長臂攬住了奧凱西的肩膀,把腦袋親密地擱上去,“要珍惜現在,年輕人,不要等伊人已逝再後悔。”

聽見這句話,塞西爾條件反射地看向蘭登,男神正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微笑,藍色眸子變得更加深邃,他知道這是因為看見感興趣的事瞳孔放大變黑的錯覺而已……那麼,大貓在看我嗎?

“蒂賽爾到來之前我們還有短暫的時間做準備。”羅素說道,“廣場來得及完工,不過,二環城牆就別想了,現在都還沒動工呢,所以,這個大廣場是沒有火的,要注意。”

接下來,眾人七嘴八舌地說了一些雜事,本來計劃就列好了,事到臨頭也做不出什麼改變,塞西爾心不在焉地聽著,一結束就迫不及待地拉住蘭登道:“回家一下。”

“有什麼事?”一般來說,塞西爾主動要求談話都是有些不宜公開討論的事要坦白,蘭登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嚴肅。

塞西爾愣了下:“呃,也沒什麼,就是一些……私人想法。”

蘭登挑了下眉,沒再多說,隻是跟著塞西爾一起回了屋。現在蘭登的房子裏也鋪上了地板,不僅如此,地板下還是空的,用魔法硬化地麵做了一個地暖出來,這樣冬天到來後大家就可以坐在地上討論事情了。

好幾次,塞西爾都想提專門弄一個會議室或者類似“市政府”的建築,但是想到將來這些魔法搭起來的泥屋可能會全部拆遷,也就不折騰了,修修補補撐幾年算了。

光腳踩在木地板上的質感還真不錯,塞西爾想了想,還是坐到了床上,又是清嗓子又是抓頭發,仿佛屁|股下麵長了刺般,過了好久後才鼓起勇氣道:“蘭登……”

“我必須對你道歉。”蘭登搶過了話頭,“我的舉動讓你不舒服了。”

塞西爾滿心懵逼:“嗯?什麼?”

“親吻。”蘭登微笑著道,“我和愛默生聊了不少,在你的世界,親吻這種行為隻限於親密愛人之間,貼麵禮也隻是字麵意思,我的做法肯定造成了你不少困擾吧?”

愛默生即為四輪馬車之神。

塞西爾在心裏默默嘀咕了句多管閑事,厚著臉皮道:“不,沒有,並沒有,我其實現在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蘭登笑著道,“這種事還能習慣的?”

“對,主要是你一直……咳,很好聞,又這麼帥,嗯,從來都不粘粘糊糊的,很幹脆的親吻,咳!”塞西爾開始胡言亂語,悲哀的是,他意識到這是胡言亂語卻停不下來,“就是,那什麼,我覺得還不錯啦,一開始有點奇怪,咳,後來就漸入佳境了,就是,怎麼說呢,我們這個……唔!”

後麵的話全被蘭登的吻堵了回去,這個吻不如平時給予通譯魔法時的蜻蜓點水,帶著點凶狠與猝不及防,但是接觸的那一刻又那麼溫和,就像撞上了棉花墊子,幹燥、柔軟、充滿了清爽的氣味,像是曬過太陽的布料。

“那我以後就這樣親吧。”分開嘴唇後,蘭登貼在塞西爾的嘴唇邊這麼說,“如果你不反對的話。”

塞西爾差點兒沒被自個兒的口水嗆著,頗有些激動地道:“好、好呀!”

“那我們……”

幾乎!幾乎就要說出來了!

塞西爾看著蘭登的藍眸子,脫口而出:“等這次神戰結束,我……”

關鍵時刻,他硬生生刹住了車!

臥槽,這也太像是立FLAG了!

塞西爾死死閉著嘴,與蘭登這麼近在咫尺地對視了好一會兒。

“等神戰結束?”蘭登忍不住開口催促道。

“不行,不能現在說。”塞西爾冷靜了下來,“這個太立……太不吉利了!”

“不吉利?”蘭登是真的迷惑了。

“類似‘戰爭結束後我就回老家結婚’這種FLAG,臥槽,立必死啊!不行不行!”塞西爾鄭重地道,“不說了,我走了!”說完,不等蘭登反應過來,他就跳起來竄出了屋子,由此,他也就錯過了“奇景”。

蘭登發了一會兒愣後,屋子裏突然出現了一隻大貓,龐大的身形把房間的每個角落都塞得滿滿的,家具被擠得七零八落,大貓卻全然不顧,先是用爪子狠狠抓了一通牆壁,弄得泥屑亂飛,之後蜷縮成一團打了個嗬欠,閉上眼睛仿佛在睡覺,時不時甩動到牆壁上的大尾巴卻泄露了內心的不滿。